花遥在上官府还没有立稳脚跟,若说现在叫人煎药来端给她吃,她还信不过,要是有看不惯她的人给她下毒呢,所以吃药的事情,她没有提。
“给我打盆温水来,不要多,一脸盆足够,另外再取两大块防水的布来。”花遥吩咐蝉月,却感觉不应该,又道:“还是桃子和桔子去吧。”
蝉月抬头看了花遥一眼,眼神里透露出疑问的神色,却没敢问什么。
“蝉月,你过来。”两人距离很近,花遥却招手喊她过来,可见必须走近了才能说。
蝉月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却还是快步走了过来,花遥将手附在她耳边,她俯下身子,好和坐在椅子上的花遥保持差不多的高度,只听花遥细声道:“蝉月姐,我会向老夫人问你的事情。”
蝉月忽然脸红了,窘迫道:“不必了,蝉月不求什么。”
“但总要问问。”花遥肯定道,没再说什么了。
蝉月站直身子,朝被子里的上官谨言望了一眼,也没有再拒绝。
暖床娘终于等到了生命的春天,花遥总该替她问问以后的出路,不是说要么转为妾室,要么继续做丫头吗,总要有个答复,不然她作为上官谨言的名义妻子,总是使唤蝉月做事情,的确有些不妥当。
更何况,蝉月服侍上官谨言这么久,却连个像样的首饰镯子都没有,这待遇不太公道。
“温水和油布,都拿来了。”桃子和桔子从门外进来,顺手关了门,她们迈着小步伐,毕恭毕敬地走到花遥身边。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温水和布,也放在桌子上。”花遥用一只手去整理桌布,希望桌布能远离自己的操作范围。
“主子,这东西遇水可厉害了,会灼伤皮肤的,堂少爷吩咐过,要多多照顾着主子!”蝉月低头,没有出去,两婢女听了,也不敢出去了。
“堂少爷吩咐的时候,你家少爷还没有醒吧?”花遥笑了,感到无奈,上官瑾良当时说要在他的见证下,才能使用生石灰,可是他都先走一步了,居然还没有忘记找人监视自己。
蝉月应道:“是,堂少爷说这话的时候,少爷还没醒。”
她们竟然不听主子的话?今儿偏不行!
做主子的总要有主子的威严!花遥还记得自己做公主的时候,没到该展示自己会说话的年龄,所以没有皇后在场的时候,总有变.态的宫人欺负她不会说话而**她,花遥对付那些宫人的手段只有一个,开口警告!
然**人以为见鬼了,从那以后老实极了。
这时候,也是展示自己立场的时候,绝不能一味地笑,于是花遥不开心了。
“我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
“我是主子!”
背后传来专横的声音,花遥无语,只得将双手立刻插入自己蓬松的头发里,否则,她会忍不住取出一块生石灰,砸到他的嘴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