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还是以农业为主的社会体制,农民和土地是国家的根本。不知您老有没有发现,我大宋的土地现在正快速的向士绅集团聚拢,农民的土地越来越少,而我朝为了优待读书人,标榜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他们拥有不服役,不纳粮的权利。您想想长此以往,我朝将呈现什么局面?”赵受益续了一杯茶后问道。
寇准慢慢的品着茶,思索着赵受益的话语,想了好一会才答道:“老臣以为不外乎以下几点。其一,随着读书人的增加,士绅集团会迅速壮大。其二,士绅集团的壮大,会造成土地打量集中,流民增多,不利于社会稳定。其三,官绅不纳粮,不服役,将来会逐渐增加社会负担,减少税务收入,影响朝廷运转。”
“嗯,您老能想到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从我那个时代历史来看,重文轻武是宋朝繁荣昙花一现的重要原因,同时也是宋朝灭亡的罪魁祸首。虽然您也是文官中的一员,可能不大赞同我说的话,但千年的历史告诉了我们这个事实。”听到这寇准的神情有些沮丧。
“您老不必如此,任何事物都是需要平衡的,重文轻武或重武轻文都是不可取的。重文则必然武备松弛,重武可可能好战必亡。也许您会说文官也能带领好jūn_duì,如果是您,我相信还是可以的。可您自己想想,朝中大臣人人都像您么,他们一个个贪图享乐,贪生怕死,这样的人能带领好jūn_duì吗?”看到寇准的神情,赵受益又给他打气。
“在我那个时代,我们讲求的是术业有专攻,也就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喜欢从政的就当官,擅长发明的就搞科研,身体强壮者从军,头脑灵活的就经商。总的来说就是尽量发挥自己的特长,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们要用有限的生命创造最大的价值。”
“您是两朝老臣,经历了风风雨雨,相信您也明白朝中那些大臣都是什么嘴脸。尤其是澶渊之盟,我相信您不会认为这是成功,您到现在对此也许还耿耿于怀,可那些朝中大臣却拿它当功绩大肆吹捧。许多的读书人一旦当了官,就忘了读书的根本。一个堂堂中原大国,居然要靠花钱买平安,而且还不以为耻,您觉得这个国家靠他们,行吗?”赵受益长吁了一口气。
“微臣有愧,虽然微臣不赞同那些人的做法,但微臣也有一些您说的问题。微臣现在坚信,您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佑我大宋啊!微臣有幸得以辅助殿下完成宏图大业,真是三生有幸!。”寇准突然来个大礼,吓了赵受益一跳。
“您老太客气,是小子的荣幸。”赵受益急忙扶起寇准,都这么大年纪还玩心跳,吓死小爷了。
“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伟大理想,我需要您老在未来的几年里面暗中笼络一些人,这些人都是我从历史记载中找到的有用之人,一会我列个名单给你。我不需要您去结党,也不要去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争权夺势,您只要笼络好这些人,尽可能不着痕迹的让他们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位置。当然了,这些位置不要太招眼,我们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就好,让那些人渣去狗咬狗,他们蹦跶不了多少年了。”
赵受益把早已拟好的名单递给寇准,然后说道:“您把这些名单拿好,慢慢用心去做,我们还有时间。历史记载父皇会在七年后驾崩,我想让他安度晚年,不想再这个时候找事。他为这个国家也付出了太多辛劳,以后的路就让我来替他走去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说他心底对这个便宜父亲还有些怨念,但毕竟血浓于水,想到宋真宗不多的寿命,仍不自觉伤感。
“父皇走后,朝中肯定会有人联合刘妃,以本殿下年幼无知为由,推举刘妃临朝监政,这会延长本殿下亲政的时间。虽然我相信刘妃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父皇走后她失去依靠这个本殿下还是能理解的。但是本殿下不能容忍朝中那是渣渣利用这个机会掌控大权,以权谋私,坏我大宋根基。”赵受益愤愤而谈。“本殿下需要破坏这个阴谋,到时候需要寇老在朝中的势力能够为本殿下说上话,我要借这个机会及时亲政。”
“微臣一定尽心竭力,确保殿下宏图大业得以施展,臣老了,舍得这把老骨头也要为殿下铺平道路,微臣告退。”寇准深深鞠躬而退。
赵受益看着寇准的身影远去,深深的嘘了一口气,这一把总算赌对了,看来小爷的忽悠能力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