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到头来，你还是输了。w”他说这句话，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不断地催眠自己已经赢了陆离，现在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比不择手段，我自然是要输给你的。”陆离啐了一口，一点都没有失败者的模样。在陆敬的身上，他一点都看不到和自己一样的地方，明明是一家人，他怎么能这么卑鄙？

“不择手段有时候比伪君子有用多了。”陆敬不以为然地笑着，一步步地走近他，最后在他面前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看，你总是说自己有情有义，最后还不是被我踩在脚底下。”

“你的事业，你的公司，你的女人……都是我的。”见陆离不说话，陆敬继续狂妄地说着。

陆离看着面前的陆敬，不屑地笑了几声。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就是病态，在陆离眼里，陆敬根本不能算一个正常人，他做的事情，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出来的。

“抢来的东西，总是保存不久的。”陆离淡淡地开口，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种被岁月洗涤过的沧桑感，“陆敬，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

“是么……”陆敬蹲下身来，从地上捡起那支黑色的枪，对准他的肩膀，猛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血肉。陆离疼得双眼发红，脸色惨白，看着他隐忍的样子，陆敬更加兴奋，他将枪扔到地上，脸上的笑有些狰狞：“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你要弄清楚，现在你才是那个失败者。”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有没有脑子。”陆敬说，“我找一个人整成她的样子，你还真就信了。”

“……”陆离猩红着双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迟夏艺为什么突然辞职，你深究过么？在你身边跟了你那么多年的韩枫，为了宁翎和我联合起来背叛你，这些事情你能想到么？哥，我真的很怀疑这个公司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哦对，还有，你知道嵇蕴蕴为什么会和你提出那样的交换条件么？”说到这里，陆敬突然就笑了，“还有，当时那个工地做的好好的，为什么在出事之前嵇实就撤资了？”

“这些你都不知道对不对。”

“你，和嵇蕴蕴？”陆离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才从嘴里吐出这样一句话。

其他的事情，他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唯独这一件，是他不敢想象的。虽然嵇蕴蕴好像对陆敬很了解，可是陆离一直都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和陆敬有交易……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没有碰她。你不用担心戴绿帽子。”陆敬朝他摆摆手，慢慢地揭开真相：“她年龄小，不懂事，我随便骗一骗，她自然会上套，还不用我牺牲色相。”

“哦对，那个时候我好像是对她说，只要她能让嵇实对工地撤资，我就保证你和陆榆结婚结不成。”陆敬揉了揉眉心，“所以在你开开心心地要和陆榆结婚的时候，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本来以为你会生气到不要她呢。”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小看你了呢。”陆敬抬起手来，在他刚刚被枪伤过的肩膀上用力砸了一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时，才满意地收手：“没想到我哥这么心胸宽广，你都能大发慈悲让她留在你身边。”

“放她走。”陆榆是陆离的逆鳞，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在听到陆敬那么形容陆榆之后，陆离整个人都愤怒了，他咬牙切齿地盯着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下意识地就要抬手打他。

刺又再一次地扎进了肉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汩汩地往外涌，又热又粘稠，粘在亚麻色的绳子上，一点点地将它染成了红色。

“我和她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陆敬优雅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迈着大步从破旧的厂房里走了出去。他对着几个手下吩咐过之后，就从后院离开了。

陆离盯着陆敬离开的背影，又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其实那么多的事情他基本上都能猜到，唯一震惊的就是知道了嵇蕴蕴还和他做过这样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