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想,上一次对我动手是为什么。w”陆敬为她将裤子穿好,话里依旧听不出什么温度,可是这样的态度,却让陆榆比刚才更加不安。
“现在我带你回家,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出去。”陆敬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既然不能对你太好,那就和以前一样那么对你,免得你得寸进尺,每天都在算计着怎么背叛我。”
“随你的便。”陆榆的声音有些哑,她眼里带着泪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对我比较开心,你会好受一点的话,那随便你。但是陆敬,我必须跟你说,从这次回来之后,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背叛你。”
“继续说。”陆敬依旧盯着她,嘴唇动了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有了。”陆榆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身子往车门那边移动了一下,然后呆滞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大早陆敬就出去了,陆榆起来在房间里洗涮完毕之后,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有两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站在门前守着,刚刚走出来,两个男人就齐刷刷地开口:“陆先生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你不能踏出家门一步。”
陆榆呆呆地看了他们两个一会儿,然后就转身回了卧室。她并没有将陆敬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当真,在他身边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陆榆从来没有被陆敬真正意义上地限制过自由活动,哪怕他再专制,也会给她留下一些自己的活动空间,不会像现在这样,门都不让她出。
陆榆连早饭都没有吃,回到卧室之后她的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怀孕。她一直都有避孕,哪怕是陆敬平时用套,她都会在第二天的时候偷偷吃事后药。在陆离那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只不过是那天没有防备,她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中奖了。
关于这个孩子的归宿问题,她从昨晚想到现在都没有想好。打掉,她舍不得,可是留着,也行不通。
陆榆就在卧室里窝了一整天,还好屋里有几本泰戈尔的诗集,是前些日子陆敬拿过来让她念给他听的。陆榆拿起来手边的书又开始重新翻。
陆敬看着面前摆着的辞职信,然后再抬头看韩枫,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要辞职?我都说了我上任之后人事上不会变动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枫看了眼被他放在一边的辞职信,然后收回目光来,淡淡地对他说:“我想要的人已经得到了,况且我也从来没说过自己和你是一派。”
如果不是宁翎在他手里,韩枫是说什么都不会背叛陆敬的。面对爱情,男人有时候会比女人更疯狂,就像韩枫,他有时候都佩服自己,怎么能昧着良心帮陆敬那么长时间。
在陆离离开公司董事会过后的一天,韩枫就去找陆离坦白了一切,当时的陆离很颓废,可是韩枫却偏偏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新生的意味。当时他对陆离坦白了一切事情之后,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尽管他知道对不起已经不能改变什么,可是这句话,是他欠了陆离很久的。他在陆离身边呆的时间很长了,他的性格韩枫也很清楚,比起陆敬来,他的确是少了些果断和狠劲儿。但是这两种特质不一定要出现在他身上。或许不完美才是人生的本质。
至少韩枫是这么认为的,不过,陆离的回答,让他整个人都惊醒了。
他说:“韩枫。你之前为陆敬做过什么事情我都清楚。有时候,我在对自己说,或许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一无所有,也是一种好事。可能这样之后,我就有理由选择她了。”
韩枫忍不住问他:“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那么重要的工地交给我说的人负责?”
迄今为止,他最没有办法理解的就是这一点。如果没有那个工地的话,公司的资金也不会亏空那么多,那他更不需要去求嵇蕴蕴的父亲,也就不会失去陆榆。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也在问自己……”陆离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客厅里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之后韩枫又听到他说:“现在陆敬肯把宁翎放回你身边,也是一件好事。”
“我想要的是你的正面回答。”陆敬看着眼前正在出神的韩枫,试图将他从神游中唤回来。
韩枫听了他这个问题之后果然也回神了,他瞟了陆敬一眼,然后继续说:“我以为我刚才已经回答得够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