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司徒兰顿时整个心都跌到了谷底,第一反应就是他被华昌王或者慕子川的人给抓走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往坏的方向去想,她只是走了一天的功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w
司徒兰捧着头,刚有些绝望,突然又想到他也许是有事自己出去了……瞬间又燃起了希望,也对,不能单凭他不在房间这一个线索就胡思乱想,由于心中太过着急,司徒兰连烧鸡都没来得及放下就飞奔下楼,扑到客栈掌柜面前紧张地问道:“那个……掌柜的,请问你知道和我同住的那名男子去哪了吗?”
掌柜的从厚重的账本中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勉强记起来和她同住的人是谁,虽然他一向对客人进进出出的事情不是很关心,但是刚刚那人被抬出去的动静实在有点大,让他不得不注意,于是道:“恒远医馆来人把他给抬走了,难道不是你去通知大夫的吗?我这正算账呢,突然冲进来好几个人,倒把我给吓了一跳呢。”
“医馆?”司徒兰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掌柜的有点不耐烦了,“只看到他被抬了出去,哪有空去研究他哪里受了伤?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恒远医馆求证就是了。”
话刚落音,眼前已经不见了人影。
掌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姑娘跑的也忒快了点吧,连个谢谢都还没说呢……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司徒兰开始朝着恒远医馆的方向一路狂奔,走的时候忘记放东西,这个时候手里还拎着两只烧鸡,显得格外滑稽,但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幸亏今天穿的是十二片的裙摆,还没到迈不开腿的地步,她现在心里很紧张,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后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说有大夫及时医治,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心还是悬起来的,一想到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难以想象,失去了他,自己还有没有撑下去的信心。
恒远医馆离客栈算是最近的了,跑一会儿也就到了,司徒兰靠在门上喘了两口粗气,这才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片刻工夫就趴在了柜台面前。
“急救加钱,上门服务加钱。”账房先生头也不抬道。
“……”司徒兰审视了那人一番,对这个看起来有点先进的医馆感到很新鲜,但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是来看病的……”
账房先生这才抬起头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道:“不是看病的你上这儿来干嘛?”说完,指了指旁边挂着的牌子。
同行免进。
司徒兰扶额,还是礼貌道:“我不是你们的同行,我听客栈的掌柜说你们派人把我丈夫接走了,我能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你丈夫?”账房先生从紧眯的眼缝里挤出瞳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调侃道,“这小子看起来艳福不浅啊,同一天里竟然有两个女人说他是自己的丈夫,不过你看起来可比刚刚那位漂亮多了。”
“……是吗?”
在账房先生看不到的地方,司徒兰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齿,沈寻,你背着老娘做了什么?
“他现在没什么大碍,幸亏伤得不重,大夫已经帮他止了血,我们这里床位不多,你赶紧把他领走吧,过夜可是要加钱的。”
账房先生口中的“床位不多”听起来似乎有点高端,司徒兰朝里面走了几步,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那唯一的一张床,以及床上的人。
难怪不用仔细询问也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沈寻一看到她,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脖子上缠着的白条很是有些显眼。
“兰兰?!”
看他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司徒兰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将两只烧鸡搁在了旁边的矮桌上,然后坐在了他的床边。
面对自己这么热情的呼唤,对方竟然无动于衷,沈寻觉得有点内伤,忍不住又细声细气地询问了一声:“兰兰?”
司徒兰没有问他事情的经过,只看着他的伤口:“伤的重吗?”
“不重,没有伤及到要害,兰兰不要担心。”沈寻对她露出一脸安慰的笑容,似乎是觉得自己被关心了很是高兴。
“我才不担心你。”司徒兰突然咬牙切齿道,“老实交代,你还是多少人的丈夫?”
“啊?”
沈寻很茫然,同时也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