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近一个多时辰后,山道的旁边,一座有些破旧的小木屋出现在向阳视线之中,屋内灯火有些昏暗,那摇摆不定的烛火在冷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向阳面色一喜,撇下心头愁苦,飞奔而去,屋内传出细细碎碎的谈话之声,令他突然止住正欲敲门的右手,屋内众人谈论的话题,正是不久前的仙云宗一战。
向阳脸上陡然升起一股无奈之色,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也能传到这荒野之中,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沉思片刻,疆在半空在右手轻轻的落在屋门上,随着‘咚咚咚’响起,屋内的谈话声音立即小了许多。
开门之人是一位年纪大约在四十冒头的妇人,见得来人是一个有些丑陋的中年男子,脸色微微变化,随即便是转身朝里走去。
“没什么,可能和我们一样,只是路过的,这荒郊野外的,哪还能有什么人家。”中年妇人对着屋内一帮男子说道。
听得此语,向阳也是明白了几分,此间小木屋,极有可能只是那些进山打猎之人为了方便晚上夜宿而建,而现在已是初冬,天气寒冷,自然便是没有人居住在此,即然这屋没有主人,当然谁都可以住。
向阳大步朝里走去,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谈话了,我本是去仙云帝都的亲戚家中拿些东西,无奈是第一次前去,所以并不知道这条山道如此漫长,而如今又下着大雨,看到屋内有光,便走了过来,还望众位兄台行个方便。”
“都是路过之人,避个雨而已,兄台请便。”其中一位十分消瘦的中年男子十分友善的说道。
“谢兄台。”向阳微微行了一礼,便和众人围坐在火边,听着他们闲谈。
一进屋门,向阳便早已将众人用灵识扫了个遍,屋内有最老的大概在五十左右,最小的也应有十五六岁,总共十二人,只那一位女子,便是先前开门的那位,这些人不论从穿着和谈吐之上都不像普通的农家之人,通过察看他们体内的修为,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师叔们带着弟子出来历练。
仙云帝国修真学院数不胜数,向阳只认识仙云宗的服饰,对于外派根本毫无所知,这些人的修为都不高,最高的应该是那位五十左右的老者,修为在引气期,最弱则是坐在向阳对面少年,还停留在筑基期。
从向阳刚进门的那一刻,数道灵识便朝他急速飞来,好在他早已有波动功法隐藏气息,这才没有让众人发现他其实也是同道之人,而是真把他当作了一个普通乡野村夫。
对于这些人的看法,向阳倒是并不在意,如今的模样,的确只是一个乡野村夫,众人谈笑在打断片刻之后,又再次开始先前的话题。
“韩师叔,快接着往下说。”向阳对面的少年有些急促的问道,说完之后,还不望深深的扫了向阳一眼,对于修真界的大事若是能说给这个乡巴佬听听,不仅能显得他们了不起,更是能让向阳露出一丝羡慕之色,满足下他们的小小的虚荣心。
向阳暗笑一声,身为当事人的他,还会不清楚,如果现在挑明身份,估计这些得当场晕倒。
那位被称作韩师叔的老者微微沉呤片刻,接着道:“当日那个名叫向阳的弟子打败仙云长老徐离星策之后,本应该是获得比试的胜利,却不料仙云宗宗主出尔反尔,不仅违备最初的承诺,更是以向阳的父母作为要挟。”
“既然仙云宗主出尔反尔,又有向阳父母握在手中,为何却又让他逃脱了呢!”少年挠了把脑袋,很是不解。
老者眉头微皱,接着道:“这个师叔也不太清楚,当日情形的确是有些令人费解,仙云宗七大长老坐镇,而那名叫向阳的少年已是深受重伤,面对这般根本插翅难逃的局面却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少年惊讶得重复着刚才这位韩师叔所说之话,眼珠骨碌碌转动数圈,真是想不明白这名向阳的少年究竟使了什么鬼术。一旁众人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显然对于诡异的消失都是极为的有兴趣。
“那后来,又怎么样了?”那位消瘦的中年男子突然问道。
“仙云宗那一战以向阳的突然消失而划上句号,仙云洞府被盗一事虽然经过强行震压,但那日无数的仙云弟子亲眼目睹,最后此事还是不胫而走,以至于后来闹得整个仙云帝国风雨不断,而向阳的师傅和师娘不仅除去仙云长老一职,更是废去一身修为,虽然可以自由行动,但却时时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