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呀!真是运气。
诺敏如今已经死死的掐住了乌雅氏的运气,哪怕就是老天爷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给她补偿回来,可一旦过了康熙二十年大封后宫的时候,之后想要往上爬,那可就真是难啦。
自己重生回来在对乌雅氏的事情上干的还不错,诺敏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感觉自己棒哒哒!
没过多久众人就到了宁寿宫,此时屋子里不单单是有皇太后在太皇太后也在,只是此时太皇太后没多少心情,毕竟苏麻喇姑这次为了救她可是狠狠的被那粗壮的柱子撞了一下,虽然没有当场喷血,可也受了重伤当场就爬下昏迷了过去。
没多久住在阿哥所和公主所里的阿哥公主们来了,几位阿哥公主的额捏顾不得仪态,纷纷cos成啰嗦婆,仔仔细细的检查其自己的孩子受伤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皇上带着太子过来,如今给太子修的毓庆宫修好了,但因为皇贵妃突然薨逝的事情,太子现在并未住进毓庆宫,还跟着皇上住在乾清宫。
在太子熬过天花后,皇上就下旨将紫禁城东面斋宫与奉先殿之间的明奉慈殿改为毓庆宫,作为皇太子胤礽居住的东宫,以示恩宠。
可事情的真相却完全不是这样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太子一天天的大了,这乾清宫皇上偶尔也要召唤小老婆来侍寝,被太子撞见听见了都不好。第二那就是太子出天花吓了皇上一大跳,他心里潜意识的害怕哪一天太子再染上了其他的重病传染给了自己,皇上还想长命百岁多活五百年了。
见祖母嫡母小老婆孩子们都没事,皇上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可是差点被乾清宫的柱子砸到。
可惜皇上这气松得太早了,不到一刻这气又提了上去,佟妃被承乾宫的牌匾砸到晕倒了过去,苏麻喇姑因为救太皇太后也昏迷了过去。
佟妃是皇上女人表妹,而苏麻喇姑是皇上的启蒙老师和半个额捏,纵然因为佟家和科尔沁的原因,康熙对两边的感情都淡了不少,可还是有很多的,这会儿听见她们还处在昏迷之中,还没有个妥善的安置处,顿时就急了。
“佟妃和额涅怎么了?可招太医来看了?”皇上急切的问道。
太皇太后脸色有些不好“太医来看了,说是受到外力的冲击,情况不怎么好。佟妃……”太皇太后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佟妃的头部受了伤,太医也不敢下决论。”
头部问题一向都是医生们难题,很多情况都无法解释和治疗。因此有句俗话说,想要装病装的天衣无缝,那就只管喊头疼,只要你自己装得像表情到位,没人能戳穿你。
皇上闻言心情更差了,因为亲身经历了被柱子差点砸到的事情,再听说太皇太后的慈宁宫也有这样的情况,永寿宫和养心殿更是连墙都垮塌了一面。这让皇上觉得皇宫一点也不安全,因此皇上在来宁寿宫的路上就想好了,他决定出宫去避一避。
当然不可能用“避难”这个词,没人敢说出口,皇上嘛死活都是要面子的,这一点外族的皇上也不例外甚至由胜。不过现在佟妃和苏麻喇姑的情况倒是让皇上迟疑了一下心中的绝对,因为这两人是绝对经不起舟车劳顿的。
动了动唇,皇上到底没有将出宫避难的话说出来。
余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了,众人也有精力和胆量去统计各种数据。
很快各种的奏折就堆满了皇上的案头:
“官民震伤不可胜计,至有全家覆没者……内外官民,日则暴处,夜则露宿,不敢入室,昼夜不分,犹如混沌。朝士压死者有学士王敷治、员外王开运、总河王光裕、通冀道郝炳等。积尸如山,莫可辨认……”
“京城倒房一万二千七百九十三间,坏房一万八千二十八间。死人民四百八十五名,京城的各宫殿、城楼、衙署、庙宇、会馆等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宫殿有养心殿、永寿宫、乾清宫、慈宁宫、武英殿、保和殿……衙署有翰林院、织染局,通州三河等地的州县衙署……”
看见这些折子,皇上那真是越看越觉得皇宫不安全。皇帝本就是疑心病重的认为,如今坐在龙椅上的这位那简直就是得了重度狂想症一般,坐不下去,皇上决定一定要出宫避难。
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皇上就让人通知皇宫各处收拾行李,准备连夜闪人了。
诺敏自然也接到了这个消息,不过她可不敢回去,要知道永寿宫那可是这次地震重点关照的对象,接下来可不是倒一面墙那么简单,诺敏可不想亲自上场去试一试自己的胆量、运气和人品。
她就窝在宁寿宫里,吩咐身边的奴才回去收拾。好在绝大多数做主子的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因此也有其他嫔妃也是这么做的,诺敏这么做也不起眼。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总算启程了!
诺敏的待遇还不错,坐的马车,因为她是七嫔之一还有两个孩子傍身,因此马车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和两个孩子,碧云和碧蓝也坐进马车贴身伺候他们,其他奴才则挤在另外一架小马车上。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出了紫禁城出了京城,往郊外驶去。
八旗入关后虽然骄奢yín逸了一下,可清初这几年却一直都在打打打,因此马上的功夫和手上的手艺倒是没有多生疏。等着诺敏她们到的时候,原本还是草野的地方已经扎好了大大小小的帐篷。
诺敏的帐篷规格很符合她身份,比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太子和佟妃都低,但却比其他人的大,而且还用布隔成三室一厅。她占据一间卧室自然是不必说的,胤祦和泰芬一间,其他伺候他们的奴才居住在最外面的那一间。
等着将帐篷收拾好,月亮一间悬挂在天空的正中间了,别说胤祦和泰芬两个小家伙早早的就忍不住打瞌睡了,就是诺敏折腾了一天现在是又困又累。
没洗澡,让人打了些热水进来,擦拭了一下身子后,诺敏就躺在铺上睡着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里也没让大家早上去她们那里请安,诺敏这样的年轻人都累得够呛,就更不要说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等着诺敏第二天谁到自然醒,起床后才从碧蓝口里得知皇上今天一大早就下了罪已诏。
“朕御极以来,孜孜以求,期于上合天心,下安黎庶……地忽大震,皆因朕功不德,政治未协,大小臣工弗能恪共职业,以致阴阳不和,灾异示儆……今朕躬力图修省,务期挽回天意,尔各官亦各宜洗涤肺肠,分忠自失,痛改前非,存心爱民为国……”
这还不算,过了两天,皇上再一次将“满汉学士以下,副都御史以上各官”召集到左翼门,着人口传谕旨,宣布了他所思虑的施政上的六方面弊端。
一是各级官吏“苛派百姓”,民间易尽之脂膏,尽归贪吏私囊,使“民生困苦已极”;二是“大臣朋比徇私者甚多”;三是用兵之时,任意烧杀抢掠;四是地方官“于民生疾苦,不使上闻”,遇到水旱灾荒,对赈济诸事,“苟且侵渔,捏报虚数,以致百姓不沾实惠”;五是刑狱不公,积案不办;六是王公大臣之家人奴仆,“侵占小民生理”,“干预词讼,肆行非法”。
皇上要求大臣们对如何严禁这六种弊政提出具体办法。他特别强调,革除弊政,关键在于高官的率先垂范,因为“大臣廉,则总督、巡抚有所畏惮,不敢枉法以行私;总督、巡抚清正,则属下官吏操守自洁,虽有一二不肖有司,亦必改心易虑,不致大为民害。
此外,皇上还遣官告祭天坛,并多次率领诸王、文武官员到天坛亲行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