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曾被强%奸过,甚至可能是被轮%奸。”顾宸微微抿唇,轻搅着杯中的牛奶,似是在组织措辞,好一会儿才望向琦琦道,“她的父亲凌苍南干的。”
“哐啷!”琦琦手里拿着的筷子不慎落下,击在面前的碟子上,顾宸替她将筷子拿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琦琦稳了稳声音,问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曾遭遇这些。
“那天我也恰好在酒店那边,是我带她离开那个酒店的。”顾宸缓缓道。
那天晚上恰好他第一次随顾远去谈生意,中途去洗手间时亲眼看到醉酒的凌雅被同样喝得微醺的凌苍南及其他几个男女挟着进了酒店房间,当时看着便觉有异,却没有上前阻止,一来那时他并不认识凌雅,二来当时凌雅确实喊了凌苍南一声爸,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想到这中间的不正常,要是当时他能稍微重视心底的怪异感,及时报警,大概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谈完生意后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顾远先回去,顾宸与朋友有约便先在那边多待了些时间,即将离去时,凌雅衣不蔽体地从酒店冲了出来,甚至连大腿处的污秽物都来不及清理,人便似是疯了般冲到了他的车前,仓惶哭喊着拦住了他的车求他救她。
当时凌苍南也率人追了出来,那样的情况下是没办法狠心拒绝一个濒临绝望的人的,当下让司机开了车门,把人让进车来,躲开了凌苍南,原是想要将她送去医院,但那时她情绪很不稳定,也不敢见人,一听说他要将她送医院或者替她报警,便似疯了般要闹自杀。
他没法子,让司机将车开回顾家在郊区的另一处房子,即使是个陌生人,遭遇了那样的事情,那样的情境下他也不可能对她放之不管,因而那天晚上他在那边陪了她一夜,她却是说什么也不敢去医院,第三天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了些才去了趟医院,住了几天院,之后那几天因为担心她出事,也去医院看过她几次,也试着去开导过她,三天后她却自己离开了医院,一声不吭地离开,他并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也没有联系方式,之后也就没去找人。
“既然她是被凌苍南给……强了的,她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家里去?”
默默听顾宸讲完那段过往,琦琦皱眉问道。
也难怪凌雅会如此偏执疯狂,任何人经历那样的事心底很难没有阴影,事后可能也没有人去开解过她,她甚至可能从不敢和任何人提起,之后又是回到了那个有凌苍南在的家里,长期的阴影下及恐惧下,又没有宣泄的出口,难免会有些极端,而对于在她最狼狈不堪最绝望时出现的顾宸,无疑成了她最后攥在手里的一根稻草,也难怪会对顾宸如此执着。
顾宸耸耸肩,淡道,“谁知道呢。”
“这么说起来,凌雅也挺可怜的。”叹了口气,琦琦幽声道,虽然她做的那些事让她恨得牙痒痒,但如今听顾宸提起她那段过往,却也是个可怜的人,任何女孩子经历那样的事都很难释怀,更何况那个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