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山哼着小曲,拎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到自己的房间,天已经黑透了。
他左手端着一只蜡烛照明,推开屋门,顺手把脏衣服扔在旁边,用脚勾上门,嗅到了一股香气!
末世以来大家都在丧尸臭气中生活,早就习惯了恶臭冲天的场景,忽然在密封良好的屋子里传出一股香气十分敏感。
好个孙晓山,不愧是在丧尸群十荡十决的人物,他左手立刻把蜡烛一翻,往身上一戳,熄灭了蜡烛。
然后合身扑倒在地,悄无声息按照记忆往墙边爬去,今天晚上是阴天,没有星星月亮,屋里透黑。
就在爬过去的瞬间,听到风声响成一片,好似陌刀挥舞,又似狂风刮过。
孙晓山默不作声,只是往床边爬去,他有一套单兵夜视设备,用于野外勘探使用,摸到床边,慢慢摸到夜视设备,戴到头上,一点儿光线没有,微光模块不起作用,只有红外部分可用。
看到一团暗红色人影好似在屋中空地跳舞一般闪动,只在原地舞着什么,听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分明是刀,却好似防御一般,不往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进攻。
孙晓山觉得奇怪,又静静摸到钢管,手里有了钢管,心里顿时平静下来。
吕翠凤从小到大哪里被父亲如此骂过?每次她打了人,尽管被父亲教育,也都是没人的时候才严训的,这次难得想做些正经事,而不是为了斗气和人打架,结果第一次被当着许多人的面骂了出来。
“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高手吕姑娘怒了,后果很严重,于是一路尾随孙晓山来到井场,看着他们分配住房,然后摸了进来。
吕姑娘是懂礼数的人,她要不被人发现的堵着孙晓山痛打一顿,防止这个什么领导觉得人多下不来台,还可以让这姓孙的小白脸,以后见了她跟老鼠见猫一样,那时候老爸有何话说?
哎呀呀,越想越好,好像站到了大学体育运动会领奖台上那样美。
好容易等到孙晓山进了屋,刚看到蜡烛光,就一团漆黑了.....。
吕翠凤固然艺高人胆大,毕竟是姑娘家,没有惊慌失措已经是心理素质极佳了,她不敢出声,想着接下来孙晓山肯定是如暴风骤雨般攻过来,立刻把手里的苗刀舞成一团刀圈!
她舞啊舞的,半天没有人进攻,全身心用力,加上十分紧张,一个劲胡思乱想,这种情况会不会八十老娘倒绷小孩儿呢?
有些累了,这和有目标的砍不一样,全是盲打,时刻提防人攻进来,最累人身心。
刀法刚一慢,自己吓自己的想可能孙晓山就在等她累了再进攻,又提起精神猛挥刀,如此停停顿顿,顿顿停停,她就这么砍啊砍啊的。
孙晓山是个有涵养的人,在别人全神贯注的时候,他从来不去打扰别人,只是静悄悄的看着那个高手或疾或慢,时快时松的一个人战斗在黑暗中。
屋外刘莽喊道,“孙哥,出来吃饭啦!”他和孙晓山混的很熟,私下都是哥弟相称,然后梆梆的敲了两下门,推开了门。
门缝里透出一道蜡烛光线,照的屋里有些光亮,有个人影一身夜行服,从头罩到脚,就见此人头飞快转一圈,赫然发现孙晓山就站在身后的床边手持钢管,头上戴着什么东西,脸朝着自己,显然看自己练了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