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有了沿途车辆代步,当天下午就开进到温榆桥,再往前就是首都国际机场了,如果不是天上的飞鸟,李峰毅真想派人过去看看,能找到飞机就好了,不过现在不用想了,找到了也没法用,原来在内城,除了几个鸽子爱好者养些鸽子放飞之外,一年四季很少有鸟飞过,也没注意过鸟变异的事情,现在看来天空暂时不用考虑了。
空地一体战术暂时宣告失效,侦察营长马小帅最可惜的就是这个了。
温榆桥上有座大型立交桥,车祸严重,封堵很简单,不过这次,侦察营设下了一些小机关,在几个方向都安装了小杠杆,在离桥面几米远的地方放上了新鲜血肉的保温桶,只要有碰上杠杆的,就会击碎保温桶,如果是丧尸,就会出现跳河奇观,即便不跳了,也会乱成一团,不会进一步冲击。
温榆河是内定的北京东部防线,在温榆桥上,参谋们端着望远镜四处张望,进行各种图上作业,根据地形进行各种丧尸集群作战预案。
一路上救出300多名幸存者,以西装革履,花枝招展人士为多,只是多天没有洗澡,天气也渐渐炎热,发出阵阵腥臭味,救出来之后,车疾行,人不歇,一律带在民政部随jūn_rén员组织的难民收容组里。
停下来休整后,难民收容组喧哗起来.....。
李峰毅冷眼望去,解放军历来治军从严,更加之刘军长出身行伍,对此要求更是严格,不论是新老jūn_rén对此都心服口服,尽管时间短暂,没有训练出jūn_rén的军姿军容,但是,“思想上,都已经是jūn_rén了!”刘军长对此毫不松手,他就是这么要求暂编一军的,带出一支作风涣散的jūn_duì,对老爷子来说不如喂丧尸痛快些,连带的,特委会就有了很多jūn_rén作风,这么大声的喧哗还没有发生过。
周围的jūn_rén们也都直起身子,顺着喧哗声音看去,许是那边感觉到了,过了一会儿,有个民政部外派人员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报告李主任!”她不是jūn_rén,只是站好了说道,“我是民政部本次任务外派专员杨学兰。咱们救的人,有57个说是官员子弟,”她稍微平息下呼吸,高耸的胸脯还是波涛汹涌,好些天没和王淑娟在一起的李峰毅不由得喉结动了一下,“我们给他们按照特委会民政部规定解释了,目前各个辖区都消失了,所有以前的职位等待中央通知再做决定,在没有通知前按照幸存者对待,我们将会协助他们寻找中央。”她说道这儿,带着怒气说道,“他们不干,他们要享受他们父母的官职待遇,这荒天野地的,我到哪儿给他们变去?!”
她也是一个幸存者,城市平民幸存者,平时这些官员和他们的子弟滥用职权也就罢了,这等危机时刻,也要作威作福,怎么可以?!
李峰毅仔细问了下,这次远征,jūn_duì和工作人员一律是工作餐,每天早上中午有肉,所有的幸存者一律享受非工作餐,非工作餐是一日三餐食素,官二代们不愿意了,于是借父威发作,谁知道民政部专员给他们宣读了政策,就受不了了,大嚷大叫,在城里的时候,因为主要清理的是平民区,尽管有早就定好的政策,还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特委会自认为这个政策十分两全,仁至义尽,你们的官职是中央任命的,目前辖区混乱,还得找到中央给你们解释,特委会的幸存者们没有给他们官职的义务,更何况特委会所有人员都是公务员考出来的?
谁知道头一次拯救出权贵就遇到这种情况?何况还不是权贵而只是官二代而已?
李峰毅不由得感觉到现实生活的复杂性,权贵的道德标准本来就和平民百姓不一样,危急时刻更是暴露无疑,毕竟像刘军长这样身居高位,又严格要求自己的十分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