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匠之女与刘家衣铺刘宇相恋,可奈何双方家里都不同意。刘奇夫妻二人嫌弃雪梅家境清苦,王木匠却嫌刘宇无钱无势,自己的女儿卖不到一个好价钱。
王木匠告诉刘宇,要想娶雪梅,必须拿出五百两银子,刘宇哪来的这些钱?于是,他想到了分家。这件事情刘家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可是刘奇的妻子赵氏,尖酸刻薄,小气多疑,不愿将家产分给刘宇一半,便在一天夜里,夫妻二人将刘宇毒死在院内的桃花树下。
可是很不巧,这件事正好被王木匠看到,于是他便威胁二人,所要封口费,二人自然不肯,王木匠恼羞成怒,便扬言说要去官府告发。刘奇夫妇二人心生一计,晚上去王木匠家找王木匠喝酒,说同意他的要求,但需要时间凑。王木匠信以为真,失了警惕,被刘奇夫妇毒死。”
“那,他为何还要杀死雪梅?”秦兆钦疑惑。
“我走访街邻,询问道那刘宇死的那日,王木匠喝了酒。若我所料不错,当日刘奇夫妇杀死刘宇的时候,雪梅寻父,正巧路过刘家,刘奇夫妇便错以为雪梅也看到了当日的事情。
刘奇本想杀死雪梅,可是赵氏却心生了贪意,想着先把雪梅卖到青楼,换取一笔银子,然后再当晚寻个时间将他杀掉。雪梅之所以死前没有反抗,甚至屋内连一丝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就是因为刘宇已死,雪梅在进入如梦阁之前就已经有了寻死之心。”
“你,你胡说八道!!”赵氏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张牙舞爪的朝着姬夏陌扑去,却被靳无极一脚踢开,摔到一边,含着鲜血吐出了两颗牙齿。
姬夏陌目瞪口呆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靳无极,张了张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唉呀妈呀!太凶残了有木有!
“大人!大人冤枉啊!!”刘奇扑到前面,看着郑天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姬公子。”郑天贺将目光放到姬夏陌身上,。
姬夏陌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走到赵氏身边蹲了下来“啧,这是你的吧。”
姬夏陌将一枚桃核送到赵氏面前,看到赵氏眼睛一变,赶紧道。“别耍赖啊,这可是我亲手从你身上摸到的。”
“是,是民妇的那又如何!”赵氏恨恨的瞪着姬夏陌,似乎恨不得在姬夏陌白净漂亮的小脸上挠上一道,可是有靳无极在一旁护着,一双眸子淡漠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敢动手,靳无极便会立刻拔出手中的剑,砍了她的手。
“这就巧了。”姬夏陌从怀中又取出一枚桃核。“我这里还有一个,是我在雪梅被杀的房间内找到的。”
赵氏与刘奇大骇,哆嗦着嘴巴,半天说不出来话。
“这,这种小玩意,满大街都是,你怎知不是那个贱人买来的。”赵氏咬着牙道。
“呵……可是据我所知,桃核满大街都有卖,但上面的字,可是后来刻上去的。”姬夏陌笑眯眯的将两只桃核对在了一起,组成了两个小小的字。
“本来我拿着其中一个桃核,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意思,后来看到了你身上的那个,我这才想明白,当这两只桃核组合在了一起,在这边缘分割处便会出现两个字。一个是刘,一个,就是赵。恩?”
“砰!”那边的刘奇已经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哆嗦着身子,眼睛开始恍惚。
“啊,还有这个。”姬夏陌起身走到雪梅身边,伸手抬起了雪梅的下巴。“这雪梅脖子上嘞痕乍眼看去并没有什么,可是,若细看下,便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姬夏陌伸出一只手,靳无极将一个布袋递了过去。
姬夏陌打开布袋,从中取出一条牛皮软尺。“这是我从你家拿来的软尺,来,瞅瞅,看跟雪梅脖子上的痕迹像不像,连字符都对的上。”
“这尺子,在整个京城,不说衣铺,就是寻常人家都会备一个,有什么稀奇。”刘奇哆嗦道。
“尺子是不稀奇,但这个呢。”姬夏陌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瓷瓶。“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你们家祖传的药膏,全京城独一无二。”
“是!那又如何。”
“还真不巧啊。”姬夏陌握住了雪梅的一只手,咧着嘴巴。“我在为雪梅验尸的时候,在她的指甲里也发现了这种药膏!”
“你,你说什么!”刘奇面如死灰。
姬夏陌取出一张纸,慢慢打开。“这是我在雪梅指甲里提取的,你们家祖传的药膏,我想你应该比谁都熟悉吧?”
“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雪梅在临死前抓到你的手,从你手上带去的。”姬夏陌放下雪梅的手,站起身,示意靳无极。
“还有你手上的伤,压根就不是剪刀剪的,而是,被锯子锯的。”姬夏陌接过靳无极递来的锯子,放到郑天贺面前的桌子上。“你毒杀王木匠的时候,王木匠临死挣扎,在死之前,用这把锯子伤到了你的手。这上边的暗黑色就是刘奇干掉得血迹,大人可查看。”
郑天贺接过锯子,在手中翻看,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黑。
“另外,大人,我已经命人挖出了刘宇与王木匠的尸体,据仵作检验,二人的确是皆是中毒而死的。”
“好你个刁民!”郑天贺大怒,一手拍在桌子上,厉喝。“京城之内,天子脚下,尔等竟敢伤人性命,还敢嫁祸将军之子,真是罪该万死。”
“嘁!”姬夏陌别过脸,一脸嫌弃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