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跟你说。”
苏清宁转身,“说话不用拉拉扯扯。”
秦立笙讪讪放开她,“阿易和曾岑正在闹离婚,曾岑还请了律师要闹上法庭。”
苏清宁冷漠的脸终于有了波动,“他们怎么闹成这样?”
“具体的我不大清楚,阿易是坚决不会离婚,所以曾岑那边需要你去劝和。”秦立笙避重就清将事情说了下。
曾岑和苏清宁差不多大,也是因为诗诗两人才熟络起来,两人关系即是老师和学生家长,又是亲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就比亲姐妹还亲了。
苏清宁想了想,“曾岑的性子我多少了解,是不是阿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这个我可以保证,阿易不会。”秦立笙信誓旦旦。
“我会找曾岑聊。”苏清宁淡淡回了声,转身要走。
“清宁……”秦立笙不想这么快结束与她独处又不知怎么留她,情急伸手。
“别碰我!”苏清宁背对他怒止。
秦立笙的手僵在半空。
“你说过就算我脱光了求你,你也不会碰我一下,请秦先生自重。”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像钢锥一字一字扎进他心脏。
有些事,有些人,错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挽回,她和他都不希望秦易和曾岑重蹈覆辙。
曾岑接到苏清宁电话的时候,正在福利院。方峤带方浩轩回福利院和孩子一起玩,分享自己的游戏、玩具,帮忙照看比自己小的孩子,教孩子要有爱心,从小培养孩子的公益习惯。更直接的目的是,三人一起出行这样大众的场合,跟踪他们的人会毫无顾忌露面。
只是,福利院的开放日实在太嘈杂,他们来了有大半日都看不出可疑的人。
“我出去接个电话。”曾岑跟方峤打过招呼拿着手机出去。
“喂。”
“是我,清宁。我带诗诗回国休假期,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个面。”苏清宁热络约她。
曾岑隐隐觉得她是为秦易的事来的,“我,最近,有点忙……”
苏清宁笑起来,“不会忙到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吧,来吧来吧,诗诗也很想见你,一回来就嚷着要小婶婶。”
曾岑心沉了一下,已经确定她就是秦易的说客,“我真的没……”
“明天,我在magic等你,诗诗给你准备了礼物一定要亲自送给你,不见不散。”
曾岑觉得离婚的事迟早是要大告天下,只要她够坚定,谁也不会让她动摇。
“好。”
擦肩而过的行人,曾岑隐隐闻到熟悉香水味,在哪里闻到过,而且只一次就深深印在她记忆里。她怔怔站在原地良久,脑中一闪,是那晚秦易身上的香水味!
她急转身,在人群在寻找刚才与她擦肩而过的女人,使劲回想,宽沿帽白色上衣红色长裙。
一抹红色身影闪进拐角老梧桐树后,就是她。曾岑拨开人群追上去,拐过梧桐树是翻修工地,工地杂乱空无一人,她都怀疑刚才看到的那抹红色只是幻觉。
她不死心,小心翼翼进入工地,墙体破旧钢筋裸露,这要是晚上配点音乐可以拍鬼片了。
“你在找我?”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惊悚,虽是青天白日曾岑背上已有冷汗。
曾岑回头,一双明若寒星的双眸正带着煞气盯着她,唇角一笑若有似无的嘲讽。
陌生又熟悉的幽香随风而来,曾岑感觉胃里开始翻腾,孕妇初期尤其对气味敏感。
“你在找我?”女人又问了她一遍。
曾岑定了定神,轻笑,“这句话应该反过来,你在找我?”
女人眼中似有微微惊讶,“你倒是没有我想像中的笨。”
“多谢夸奖。”曾岑不动声色打量她,“我该怎么称呼你?”
“苏清歌。”女人大方报名。
曾岑也不拐弯抹角,“如你所愿,我要跟秦易离婚了,还差最后一步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苏清歌笑着摇摇食指,“如果是因为我,你跟秦易离婚,我和秦易之间永远会有根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没那么傻。”
这个女人比曾岑想像中聪明漂亮,原来秦易喜欢这样的女人,淡淡酸涩。
“那你这样不余遗力的抓我把柄有什么意义?不愿意离婚的那个人是秦易。”
苏清歌笑得意味深长,“到它有意义的时候,自然有意义。”
曾岑亦笑,“所以,秦易确实是和你婚内出轨?”
“我们……”苏清歌刚开口。
“曾岑——曾老师——”方峤焦急喊她。
曾岑一回,苏清歌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