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的是,南宫月曜至少还有光明正大去爱的权力,而他,却只能放在心里。
南宫月曜苦笑,“轩,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对曦儿的爱,已经深入骨髓,这一辈子除了她,我再也不会爱上其他女子。”
柳皓轩抿了抿唇,终究是什么也沒话。他知道,他说再多也沒有用,不止南宫月曜的爱如此,他又何偿不是如此。爱上曦儿那样的女子之后,又怎会再爱上其他女子。
未央宫,皇后摒退所有宫女内侍监,从床底下取出一个盒子,她摩挲着雕刻苦着繁复图案的檀木盒,脑中不断闪现不久前扶桑发生的那件事,过了许久,她终是像下定决心似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尊白玉雕像,白玉底座上面的图腾是一雄一雌两只罕见的上古神兽。
皇后眸光黯了黯,保养的很好的白玉般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两只罕见的上古神兽,过了许久,终缓缓将盒子里的白玉雕像取了出來,看着白玉底座下面的图腾,仔细去看,这才发现那一尊白玉雕像竟是一枚白玉雕成的玉玺,她的嘴角渐渐上扬,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那笑容里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绪,有怨恨,有苦涩,有怀 念……最后终是化作不可磨灭的坚定的信念。
她相信,不久的将來,她的国家将会重新出现在其他各国君王的眼前。她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门外传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她所熟悉的。皇后将玉玺放回盒子里,合上盒盖,锁好,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后,脱去外衫,躺到床上,背对着外面。做完这一切动作,便听到殿门打开的吱呀声,与此同时,她闭上眼睛,殿中便只闻均匀的呼吸声。
皇上径直走进了内室,看到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熟睡的女子,他几不可见的轻叹了一声,沒有唤元宝进來,自己动作脱了身上的龙袍在架子上挂好,朝凤床前一步一步走去,脚步放的极轻极轻,似是怕吵醒床上的女子。
皇上在床上躺下后,以手枕头,过了许久,低沉的声音说道:“浅儿,我知道你还沒有睡。为了曜儿的事,你还在生我的气。”他沒有用朕,而是说我。
皇后沒有转过身,只是不再装睡。“臣妾怎么敢生皇上的气。”这十七年來,她一直视南宫月曜为己出,视他为亲生儿子,看到皇上软禁他,她心中自然是不乐意的。
沒有哪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疼爱的孩子沒有犯错却被别人那样惩罚,虽然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还说沒有,这分明就是在生气。”皇上的语气充满溺爱,他从后面抱住了皇后,这个女子,虽不知她的來历,却是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
别人都说皇上怕皇后,其实,哪里是怕啊,若是不爱,何來的怕。
“皇上,曜儿他已经长大了,他有权力去选择自己的爱人。你为何一定要阻止他,做为父母,我们只需在他人生的路上给予引导,而不是为他做主决定他的人生。”皇后转回身,抬眸直直的望进皇上的眼里。
“或许你会认为我不是曜儿的生母,才会这样说。但是,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在我眼里,我一直视曜儿为己出,我不会害他。只要他沒有走错路,我们又何苦要去逼他。”
“……”皇上蹙眉思索了一会,轻叹一声,终是妥协。“好,我答应你,明天免去曜儿的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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