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曦披一件白狐大氅,领口以银丝钩勒镶边,素白衣裙在她行走间发出猎猎之声,圣洁白狐大氅,一身素雅圣洁的她与地上垲垲白雪几乎融为一体。
天空犹有雪花飘落,洁白雪花,片片飘落在她身上,肩上,发上,很快,她的肩上,发上,就已经沾上了点点雪花,她却似是感觉不到冷一般,就那样静静的,优雅的漫步朝前方她的目的地走去。她速度并不快,似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走的极缓,脚步极轻,她走过之后,身后她脚下走过的路甚至沒有留下明显的脚印,厚厚的雪地依旧平整如初,似是无人走过一般。
她的身后跟着夜寻,清风两人。清风披一件玄色大氅,不时朝前面女子清雅如仙的背影看一眼,平静冷漠的面容上微微有些担忧浮现,眉宇之间一抹忧色抹之不去。
夜寻今天着一件藏青色长袍,披一件深红色的大氅,藏青色的长靴,默默跟在柳凤曦身后,俊秀的脸上平静无波,那眸子里的担忧却无法掩饰。
柳凤曦不说话,清风不说话,夜寻也不说话。不是不敢,只是他们不想打扰柳凤曦。江湖上传得那般沸沸扬扬,他们听了都有些受不了,尤其是清风,这几天看夜寻的目光特别冷,也同样特别的复杂,似是恨不得杀了他,却又顾忌着柳凤曦,不敢妄自动手。
以清风对柳凤曦的忠诚,又怎会违背柳凤曦的意愿,在沒有接到柳凤曦的指示时,自做主张!
清风最是见不得别人用那样的词语去说柳凤曦,柳凤曦在她们的心里就如同神诋,不沾染尘世凡俗的九天仙子,圣洁不容人侵犯,就算只是言语上的侮辱,也不可以。
在听到外面那些流言婓语时,一向沉稳冷静的清风当时正在外面办事,在一家客栈吃饭,当时就摔了手上的饭碗,一拳将那饭桌砸了个稀吧烂。把那些个跟在她身边一起出來办事的清风骑给吓得不轻,她们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暴力的一拳砸烂别人桌子的人是她们的头,那个一向沉稳冷静,以冷酷著称,遇事临危不乱,冷静淡定到几乎沒有情绪的风将军!
清风却犹自不知,她当时只恨不得上前撕烂那些人的嘴巴。当然,事实上,她也有真的杀了那么几个乱嚼舌根子的人。
唉,,
“怎么了,又在叹气!”前面的女子沒有回头,清浅无波的嗓音淡淡道,隐约含着一丝笑意在里面。
夜寻,清风两人怔了怔,一时到是沒有反应过來,过了一会儿,清风才道:“沒什么呢,宫主听错了!”她怎么会承认,她是因为担心宫主,而忍不住频频叹气呢。这几天,她整个儿像是变了个人,沒有了飞花,飘雪,婉月她们三个在,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她头上,什么都要去操心,都快变成老妈子了。
偏偏她又不像飘雪,婉月她们那样能说,故而,只能在心底频频叹气,却不料,偶尔控制不住,便发出了声音,被宫主给听到。
“你们在想什么呢,都不说话。莫非,你们真认为那些个小事儿真能影响到本宫的心情不成!”柳凤曦停了下來,转过身笑望着他们,道:“你们未免想得太多了,那些人说什么,我们何必去在意呢!我们且不管他们说什么,怎么说,能对我们造成影响吗?不能,对不对!既然不能,我们又何必去在意呢!”
“可是……”清风张嘴欲辩驳,被柳凤曦笑着截断。
“沒有可是!清风,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还看不明白吗?有些事情,我们沒必要去在站,去较真。只要我们自己知道事实真相为何就行了,又何必去在意别人怎么说。他要要说,便让他们说去了。你们越是去生气,去跟他们计较,反而弄得自己心里不舒坦,不值得,何必呢?”
“宫主,您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他们说得有多难听,他们竟然敢……”侮辱您,这是清风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