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替顾氏诊了脉用手捋了捋了胡子,不急不慢地说道:“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想来只是有些体虚,老夫为你开一些温补之药。”说完,提笔在外屋的桌子上写下了一大串的药名。
静依则是对下人吩咐道将二哥请过来。
何嬷嬷将老者开的药方给了静依,静依瞧过后,面上露出一些失望之色。
“老爷爷,您开的这药方,与前几个大夫开的都是一样的,并无不妥,可是母亲服用这类药汁已是有数月了,未何仍不见好?”
老者眼中也闪过疑惑的眼神,思索片刻后,开口道:“可否将顾氏已煎好的药汁拿来给我看?”这老者自进了这庄子,看到这后院的一些摆饰和那些丫环婆子的穿着,便知道这绝非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定是官家的庄子。在一些大宅中,这后院里的女人为了争宠,常常是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此时,老者提出看药汁,便是想到了此处。
很快,何嬷嬷便去厨房端了刚熬好的药过来。老者端起药碗,凑近闻了闻,又用手沾了一点,放在舌尖上,尝了尝。
静依和何嬷嬷一脸焦急地看着老者,等着老者看是否能看出一些名堂。
片刻后,老者摇摇头道:“小丫头,你说这药方与老夫开的一样?”
“是呀,这药方就放在这里,不信,你可以瞧瞧!”静依说完,示意何嬷嬷将放在里屋的药方拿了出来交给老者。
老者看过后,皱着眉道:“小丫头,这药方是没错,可这药却是不对的。这药方是温补之药,可这熬好的汤药却是凉性之药,是给一些虚火上升之人开的。若是常人长期服用此药,只怕会是渐渐地起不得床了。”
静依和何嬷嬷心惊不已。静依看了一眼里屋,面色阴郁地问道:“老爷爷,若是我母亲长期服用此药呢?”
“夫人本就体虚,再长期服用此药,只怕会长年卧病在床,不消两年,便会病逝。”
静依听了,向后退了半步,被何嬷嬷一把扶住。“是什么人要害母亲?此人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何嬷嬷听了眼珠也是一个劲儿地在眼眶里打转,颤声道:“小姐,小姐且切乱了主意,要先稳了心神才是。”
静依沉思片刻,又摇摇头道:“老爷爷,我母亲已有数日未曾饮过此药,为何还是有些轻咳?甚至有时,夜里还会觉得冷?”
“小丫头,依你所说你母亲定是服用了此药数月,岂是一时半刻就可痊愈的?”
静依点点头,老者说的不错,看来,母亲有病是真,却是没有那般严重,而且母亲一直都不是在治病,而是不断的吃药来损害身体。静依越发的糊涂了,母亲是威武将军府的嫡女。在候府中,也不过是只有一个白氏这一个妾室,那白氏,小打小闹还成,哪里来的胆子和势力能够将母亲迫害至此?若是老夫人,可是为了顾念父亲的前程,也断不该有如此的心思才是。
静依正在思索间,苏明进了屋。
静依将事情全部说与了苏明听,苏明也是惊诧不已,没一会儿,脸上就由惊诧转为了愤怒:“哼!一定是白氏,除了她,谁还会如此的费尽心思?她定是觊觎母亲主母的位子,才会想出这等卑劣的手段来加害母亲。”
刚说完,便见顾氏自里屋走了出来,搀扶着她的则是她的心腹,刘嬷嬷。
顾氏坐下后,一脸凝重地说道:“明儿,不可胡言乱语。”
静依则是一脸平静地说道:“二哥,母亲说的对。此事并非是白氏所为,最多,她也不过是个帮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