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能怪李梦阳等人,他们野战结束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过来了,身上都还是作战服,头上戴着战略头盔,一脸花花绿绿的油彩,让谁看了都会心惊的。
车飞快的开到急诊楼下,还没有等车停稳,李梦阳就推开门跳下车,向二楼观察室走去。
赵建军和陈友宝也直接下车紧紧跟随而去,上了二楼,楼道里面依稀听见病房里面的哭声,李梦阳三人直接来到了五号床所在的房间,看见门是关着的,几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人看见有人推门,都向门口看去,三个身材魁梧,全身上下全是jūn_duì作战服,脸上涂了油彩看不见面目的人走了进来,屋内几人顿时一惊,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请问几位找谁?”
李梦阳转眼看着这个中年男子一脸急切的说道:“大舅,我是阳阳,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都一脸惊讶的盯住李梦阳看,正在床边坐着哭泣的一个中年女子也站了起来,直接将李梦阳抱住说道:“阳阳,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千万不能胡来,那些人咱们惹不起啊,是村长招进来的商人啊,在咱们那开发啊,人家在县里里面关系可大了。”
李梦阳轻轻的拍着自己母亲的背,轻轻的说道:“老妈,不要伤心,我爸到底怎么养了,有危险没有,怎么还在观察室啊。”
后面过来两个中年妇女,李梦阳一一的叫了,这两位是李梦阳的大姑和二姑,小姑和小姨此时在父亲的床头轻轻的擦拭着脸上渗透下来的血迹。
李梦阳看了看父亲,脸上全是血迹,头上只是做了轻微的包扎,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对李梦阳的到来并不做任何反应,周围站着自己一些在秦水县城工作的亲戚,还有几个村里面和父亲关系比较好的人。
看到这里,李梦阳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泪水,强忍着泪水哽咽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还没有人回答李梦阳的问话,大姑二姑过来将李梦阳的母亲扶到一边床上坐下,大舅和另一个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男的以及一个和一个李梦阳同龄的年轻人也过来将李梦阳拉出了病房向楼下走去。
李梦阳的大舅叫段志国和姑父赵云峰是县上的机关干部,手上虽然没有什么权,但是在李梦阳家里家外,基本都是他俩说的算,那个小伙叫段强,是段志国的独生子,和李梦阳同年。
走到楼下,李梦阳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什么事情做得这么神秘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梦阳急切的问道:“大舅,姑父你们倒是说啊,拉出来干什么,伤那么重检查了没有?”
段强习惯性的从口袋里面摸出烟给李梦阳后面的赵建军和陈友宝一一点燃,然后给李梦阳和自己也点着,无奈的说道:“阳哥,这事很复杂,听大姑说是咱家盖房,隔壁的那块地卖给了一个开发商,咱家的房是去年盖得,人家开发商非要过来说咱家的房影响人家采光了,直接上来要拆房,大姑当时阻止了,可是那开发商的儿子二话不说直接将大姑打到在地,周围的邻居们都看见了,对门的一个叔叔的直接电话叫大姑父回家,大姑父回家后刚要找人理论,这时候咱们那派出所的所长带了一帮人,那所长是开发商的外甥,不由分说的要给大姑和二姑戴手铐,说什么大姑和大姑父打人了之类,反正说了很多帽子,大姑父不愿意,派出所的所长直接让人拾起地上的铁棍就打,后来发现大姑父头上出血了,也不敢太过分,直接带人走了。”
李梦阳听完之后,全身发抖,这都是什么东西,竟然警察连过程都不问就抓人啊,竟然还敢公开行凶,李梦阳的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很色,一种令人恐惧的狠色,看着前面的段强和段志国三人心里只发慌。
赵建军赶紧上前将李梦阳扶住说道:“老大,对这种社会败类,咱们要狠,但是你不要急,先给伯父看病,我看伯父的伤不轻,不行咱们转到镐京市去看吧。”
李梦阳镇压住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大舅,我爸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段志国一脸无奈的说:“还检查?只是做了一个简单包扎,就不管事了,说什么下班了,后来转了两家医院,都是这样,不得已才来到县医院,本来想去镐京市,可是你爸他坚决不同意,我知道他是心疼钱,你们兄妹三人上学也不容易啊。”
李梦阳听到这里心也轰的一声,是啊,钱啊,前几天自己在医院观察那段时间的钱是周雅出的,想要给周雅,可是周雅坚决不同意,既就是将钱给周雅,自己半年的生活费可就没有着落了。
想到这里,李梦阳也愣住了,钱啊,钱啊,李梦阳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泪水向天大喊道:“钱啊,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