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不必说了,清清楚楚,众人纷纷喝骂,让肖千动哭笑不得的是,也有骂那个钟老头,说那是个老色鬼,让他吃点亏也好。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人给出结论,肖千动深表赞同。
“滚吧,以后再敢弄鬼,我剥了你鬼皮。”
眼看远处有警车闪烁,肖千动放开庞富贵,他不想跟警方打交道。
庞富贵当然也不想,一溜烟跑了,肖千动也骑了车回家。
“这事传开去,丘朝东他们回来,也就不会怕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肖千动也高兴,不过也没给马小燕两个打电话,等他们自己来了再说吧。
第二天继续卖花,肖千动仿佛有些上瘾了。
春城四季如春,太阳下奔波,其实有些辛苦,如果是为了赚钱,会觉得累。
可肖千动根本不是为了赚钱啊,他有得是钱,继续呆着,一是为了休养吞噬体,二嘛,体有木灵之性,他就喜欢跟花木呆在一起。
因为花木是真心喜欢他,只要他靠近,所有的枝叶都为他欢呼,所有的花儿都为他跳舞,那种感觉,不要太舒服。
他甚至就想了:“不如到哪里买个园子,就专门种花得了。”
“清凤或许也乐意。”
他想。
不过暂时也只能想想,庄清凤还不肯原谅他呢,还要找机会。
而现在不能动,吞噬体彻底复原之前,他只能躲在这里卖花。
就如猛兽,受了伤,也要找个无人的角落,悄悄的舔好伤口,带伤出击,只是自寻死路。
这天卖了一上午花,休息一下,抽枝烟。
他抽烟是在做业务的时候养成的,烟瘾不大,偶尔抽一枝,不抽也行。
吐了个烟圈,凉风吹来,爽啊。
忽听得边上有人轻声吟哦:“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肖千动好象记得,这是一首词,不过念的这人声调有些怪,他转头一看,乐了。
那念词的,居然是一位黑婶婶,黑婶婶边上,还有一位黑叔叔,两人牵着手,坐在长椅上,在看他的花呢。
见肖千动转头,黑叔叔冲肖千动笑了一下,露出一嘴大白牙。
肖千动就喜欢黑叔叔这一点,皮肤虽然黑,牙白,他也咧嘴笑了一下,对那黑叔叔道:“即然觉得花好,就买一束吧,送给你的爱人。”
黑叔叔有些意动,看着黑婶婶,黑婶婶却摇了摇头:“我闻不到花香,也看不到明年的鲜花了。”
黑婶婶说的中文不错,不过她这话里好象别有意思,带着一种伤感的味道。
肖千动一奇,凝晴往她脸上看去。
望闻问切,中医的绝招,不过张一灯教的,更进一步,望气。
坑爹啊,黑婶婶实在太黑了,不过黑也好白也好,身体内的东西,一定会在脸上有所反映。
肖千动一眼没看出来,多看了几眼,明白了,黑婶婶有鼻炎,非常严重,如果去医院检查,应该会判入鼻癌的程度。
西医对这个,没有太多的办法,西医说白了,就是消炎药加手术刀。
能消炎的消炎,消不了炎的,直接切掉,可鼻子怎么切,全挖掉,不现实啊。
但中医却有自己的方法:曲径通幽。
听到黑婶婶的话,黑叔叔脸上一脸痛苦之色,紧紧的抓着她手,看着她,眼晴里满是哀伤,肖千动可以肯定,他们一定进医院做过检查,给判定为鼻癌了。
相逢也是有缘吧,虽然黑了点,远了点,但正因为远,更觉缘重不是。
不过肖千动没直接说自己能治这病,而是拿了一盆花在手里,道:“你是鼻子不通气,闻不到是吧。”
“是啊。”黑叔叔听到他的话,回头,他说的也是中文,到比黑婶婶还要利落些。
“她这个病,有两年多一点了是吧。”
“是啊。”这下黑叔叔有些讶异了:“你怎么知道的?”
黑婶婶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肖千动。
肖千动神秘的一笑,不解释,而是扬了扬手中的花,看着黑叔叔,道:“我有个办法,明天早上,就能让你妻子闻到花的香气,你信不信?”
他这话神神鬼鬼的,黑婶婶摇头,黑叔叔犹豫一下,却道:“真的吗?”
“是真是假,一试就知。”
肖千动下车,道:“这花你先拿走,如果明天早上,你妻子闻到了花香,明天上午,还是这个时间点,还在这里,你给我花钱,如果闻不到,你们就别来了,行不行?”
先前肖千动神神鬼鬼的,黑婶婶就有些怀疑他是想骗他们买花,但这么一说,明天才给花钱,闻不到花香不给钱,那无论如何都骗不到他们啊。
两人对视一眼,黑叔叔果断点头:“好。”
伸手要接花。
“等一下。”
肖千动却先摘下一朵花,从花中抽出两根花蕊,对黑婶婶道:“你鼻子有点毛病,我必须把花蕊插进你鼻孔里,明天早上你才能闻到花香,你不要怕,不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