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
深夜,问书缩着一团,意识模糊,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离去前的眼泪象条鞭子,一遍又一遍地抽打他的心
风更紧了,来势如虎,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灌进肚里的酒好像结成了冰,把他的五脏六腑和骨头肌肉冻成冰块
他但愿他是冰做的,没有感觉,可以不必承受这种生来为人便要承受的痛苦
他扶着墙壁,踉跟跄跄地走在幽深的小巷里,不知该走向何处
他和地痞流氓打架,胡乱地打,疯狂地打,象刚出生的小兽,在森林里盲目地游走
他已经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和往日判若两人
身上的痛,远远不如心里的痛来得强烈和伤人
他手里握着一瓶酒,不停地往嘴里灌,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