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仙链不是有结界,妖魔不得入吗?…乐飘飘问此无关紧要的事,借机心里想对策。
“爷是狐妖王,小小结界怎么阻拦得住?又不是昆仑的护山大阵,真是个小笨蛋。”那男人媚眼乱飞,惊心动魄“爷无名无姓,天生地养,只一个字,曰乱。你要记得哦,乱爷是你的男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切。”
“别从鼻子哼气。”乱轻轻一笑“我非出生高贵的天狐,是低贱精怪修炼而成。这种男狐狸精精通男女之事,你从爷跟前走过去,爷就知道你是处,子,而且从没让男人碰过。”他说起自已的时候,即没有自傲,也没有自贱,一派云淡风轻,好像是说别人的事。
这种人最难对付,因为把自已隐藏得太深,表面浓情,实则淡漠。
可是这种人也不会轻易对人出手,除非有特别强的目的牲。
“那乱爷,能否告诉小女子,您把我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可别说是为了美色。乱爷想必阅女无数,我对自已这点蒲柳之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跟爷绕弯子没用,怎么还没明白呢?”乱瞄了乐飘飘一眼,似乎很爱怜她,让她觉得自已被护着,若不是强提着心智,几乎彻底放松了身心“不管你怎么说,哪怕是口吐莲huā,爷该不放过你,还是不会放过你的。爷看中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当时你路过酒楼之下,爷掸了片灰尘在你的头发上,之后顺利找到你,带你出来时无一人得知。
此地又隐秘,所以拖延时间也没有用,因为不会有救兵来。不过嘛,你的猜测倒是准了一半哦。”
“哪一半?”
“爷接下这趟活时,确实不是为了你的美色。但在迎仙镇上看到你后,爷改主意了。女人哪,永远不知道自已迷人的地方在哪儿,可不是容貌皮相那么简单的。若说这样也好,若天下女人都明白从何处动了男人的心,男人可就苦喽。”乱伸出手指,点了乐飘飘的额头一下。
但是,他的指尖并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她的眉心,轻轻下滑,先是鼻子,然后是嘴唇、下巴、喉咙、却没再继续,就停在那儿。
他的指尖、她的皮肤、有若实质又有若虚幻,似碰非碰的,挑逗的意味明显。乐飘飘只感觉那绝美的手指寒极生热,像要把她的脖子穿个洞似的,不禁冒出了汗。热汗。
真是高段位!若他继续向下摸就粗俗了,反倒让人容易生出反抗之心。偏偏,他就不上不下的停在那儿。她严重怀疑乱修炼的正是那一双手,因为看他的手,比看他的人还要诱惑。此时她恨不得抓起那美至绝伦的手,按在自已的胸口上,感觉那蓦然加快的心跳。
“乱爷,您对小…女子用媚,术,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乐飘飘狠咬了下舌头,直感觉口腔内淡淡的血用腥味散开,才能理智开口“我只是个凡女,无福消受。”
不过从他的话里倒能听出点端倪,他所谓的猜中一半是指,之前只是受托要绑他,甚至杀掉她,现在他想在杀人之前先享用享用。说来说去,对她更不利了。
“没办法,媚,术修炼到最高境界,自然而然就散发出来,可怨不得我。”乱拿开手指,乐飘飘却发现自已有失落的感觉。
当然那不是盛性,更不是性感,而是法术的作用。对眼前的超级美男,她只有怕,完全没有好感。
可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媚术之可怕,她算是领教了。
“那乱爷接的任务,是要杀我?还是只是绑架我?”
后一种!后一种!后一种!乐飘飘问着,心里却拼命祈求。只要不是直接杀她,给她点时间,她就能想办法脱身。现在一点力量也用不上来,连意念全是散而不聚,进不了龙神殿。就算能进去,也得找无人之处啊。不然让人毁了红羽,她可能万劫不复的。
“命令很简单要你死。”乱呢喃着说,好像说的不是录夺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这样的反应,说明他不是杀人如麻,就是根本不拿人当人。不过这节骨眼儿,乐飘飘仍然很好奇:堂堂狐妖王,那得多大的人物,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请得动他来对她对手。
什么时候,她这么重要了?她不过就是个才筑基的小修士,所修的法力还是不具备主动攻击性的那种。当然,她还是一个二货遍地的小门派掌门,可有谁会在意这个门派?若说是有神秘人知道她身情神器,并为此而来,不是应该严刑拷她,而不是直接杀掉吗?而且真要杀人的话,为什么不在路上杀?非得到昆仑脚下才动手?
这,不合乎逻辑啊。
“小东西,打什么坏主意呢?你这丫头,一看就是鬼精鬼精的,若不是爷一言九鼎,真想就留你在身边,不杀死你了。”乱见乐飘飘垂着眼晴。但眼睑下眼珠子乱动,笑问。
他这哪像就要动刀的刽子手?明明像情人间的调情好不好?
乐飘飘很怄,嘴上却说“乱爷,那我可不可以挑死法?不用出刀见血这么脏吧?”无论如何不能太丢脸了,就算很危险,这时候哭求苦求哀求都很难看,只能让乱看轻,死得怕是会更痛苦的。乐飘飘不介意演戏,但对方是个能看透的,倒不如光棍一点。
时间啊,她需要时间啊。哪怕只是乱疏忽的一瞬,或者偶一转身,她凝起意念,令红羽压在枕头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