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那些哪是小小的响马,明明就是如狼似虎的大将。
裴元庆打红了眼,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对抗秦琼,一时之间,倒是让秦琼有些乱了阵脚了。
裴元庆奋力举锤一击,秦琼堪堪被打得逼退了好几步。
裴元庆叉腰大喝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还有什么本事,一道使出来吧,小爷我全接着了,省的一个个上费劲。”
裴元庆模样嚣张,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虽然徐军师早有言在先,万不可伤裴氏父子四人性命,以劝降为主,但咱也不能让人把咱们瓦岗寨小瞧了不是。
尽管程咬金惜才,但也受不住这番寻衅,和军师一商讨,问道:“谁愿意给裴元庆点颜色瞧瞧?扬扬我瓦岗寨的声威?”
单雄信等人倒是想上,但这不是还有裴氏三父子得应付么。
秦用,罗勇等人在这也数日了,平日里替代罗成训练兵士,早觉得乏味了,这会儿可以真刀真枪地杀上一杀,比谁都带劲。
这不,程咬金话音刚落,罗成不在,罗勇身为燕云精骑的冲锋营的队长,自是那群七年兵的首领。一声令下,另有两人站出列,三人手持兵器就上场了。
徐茂公千叮嘱万叮嘱:“万不可伤裴元庆性命。”
等到裴元庆看到那三人的兵器时,有些傻眼了。
真打斗起来,那是被逼得退无可退,一不留神那箭矢就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再躲得稍慢,锋刃就射中了他的手臂。
秦琼趁机就撤回了城墙内。
弯腰,俯身,屈膝,斜趴……裴元庆就没像今日这么憋屈过,躲得一身狼狈,毫无招架,手中双锤纵然厉害,可惜连人家边都碰不到,你知道他们怎么打的?他们压根就在城墙上没下来过,光对着你射箭。
你敢上前试试?把你射成马蜂窝那是没得商量的事。
靠!裴元庆举锤怒骂,这到底神老子的弓弩,能有这般射程?而且这箭术,说是百步穿杨都不为过,还是连发的,不带停顿的,这是要逼死人啊!
裴元庆真想把自己手中的锤子也当箭矢一样扔出去,砸死这三人!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么?
当然,这也就是裴元庆瞎想想,且不说他那双锤扔不扔得上城墙?!就算扔上了又怎么说?兵器都扔没了,他拿什么和人家打?
城墙上,徐茂公看的一脸得意,摸着胡须,暗想,你裴元庆不是仗着你那锤子厉害么?把秦琼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你能耐!行,让你近不了身我看你还怎么使力气,就憋屈死你吧。
另一边,裴仁基和单雄信打得难舍难分,一茬眼,险些被吓倒,这是在耍着元庆玩呢,要真想要元庆的性命,那是眨眼间的功夫。
“元庆,快退后,退后!”裴仁基大喊道。
裴元庆一咬牙,这回老实了,没有力争,策马真往身后逃了。
不多会,裴仁基,裴元龙,裴元虎三人也大败而归。
四人垂头丧气归来,想要回营帐商讨一下攻瓦岗寨的对策,但前提是先去统帅张大宾的营帐汇报战况,看能不能求着他多宽限两日,这五日攻下瓦岗寨实在不行。
谁知走到张大宾的主帐时,被士兵给拦住了。
侧耳一听,这行军打仗的营帐里怎么还有靡靡之音?
裴元庆细细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当下怒不可遏,他们父子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他张大宾却在后防线处歌舞升平,逍遥自在!难怪不让他们进帐。
裴元庆不由分说,撩起帷帐,怒目而视地就冲进了帐篷,连带裴仁基等人都没能拦住。
主位之上,张大宾左拥右抱,嘴里嚼着肉,喝着酒,正玩得高兴,瞧见裴元庆,一张脸立马阴沉了下来,问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还懂不懂规矩了?擅闯统帅营帐,你可知该当何罪?”
裴元庆也不依不饶:“张大宾,你这是什么意思?军营之中怎么会有女人?该我问你才是,你视军规为何物?”
张大宾理亏,皮笑肉不笑地道:“贤弟,这是我的两个小妾,我让她们女扮男装,路上排遣寂寞,你要是喜欢,送与你玩乐玩乐也是一样的。”
裴元庆可不是好色之徒,冷眼看着被张大宾推过来的两名女子,妖娆地往自己身上靠来,举起双锤,就将人给打趴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口中直道:“我可不是你,这些对我没用。”
张大宾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没想到这裴元庆这般不识抬举,还将他那小妾给打死了。
张大宾面上一沉,冷嘲道:“裴元庆,你倒是够嚣张,这是打下瓦岗寨啦?”
张大宾不问还好,一问,裴家父子脸上也都不好看。
此刻张大宾还有什么不懂的,这分明就是大败而归,连带刚才敷衍的脸色也不给了,当即阴沉着脸道:“大胆裴元庆,你与我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内攻下瓦岗寨,你玩忽职守,我正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张大宾反咬一口,立马叫来手下,说什么都要当场砍了裴元庆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