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历来有很多传,其中关于金风细雨楼之话题又流传最广的,却只有一句话。阎大慎密,花二朴实,烟四孤傲,而萧某人,竟只得了“坚忍”二字。
这传不再是阎心缘的宣传,但也同样是不靠谱的,起码我这样认为。阎心缘有时候是会动脑子,不过他大多数时候其实比我更冲动,更随心所欲,慎密二字实在是太过夸奖他了。
而花满楼,只看他整天穿着一身僧衣,却喜欢凑到那些花花绿绿的莺莺燕燕群中,朴实二字又从何谈起?至于幻烟公子,那象猴子一般每天上串下跳的,跟那孤傲两字,更是无法联系的上。
不过萧某人的坚忍,自己原先还是有认同的,但这一刻,才终于发现一切传根本就是胡扯。因为我已经快忍不住了,如果不是明珠在旁帮着擦汗,我的惨叫声一定会传得四邻皆知。
所谓挖心噬肉,万针攒刺之痛,还有那经脉冰封,痉挛麻木之苦,种种苦痛,一起临身。偏我还要提聚内力,去冲刷那冰封经脉的九阴幽冥之阴毒,其中辛辣苦楚,实不堪言。
全身痉挛,汗出如浆之时,幸好还有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在时刻关切着,“要是忍不了,就关了触觉休息下吧,连毒君都这痛苦常人无法忍受呢。”
“不了,也就只有三天而已,关了还不是要重来?总能忍过去的,再我也不是常人呢,呵呵。”话音虽然嘶哑,却透着一种温暖,因为我心中此刻,暖暖融融。
懒人推门而入,见我**着上身正被明珠擦拭汗水,一笑才:“都退兵完了,逆横行还是能忍得,陷在庄园里的人硬是没理会,直接带了外面的人就走了。”
等得剧痛稍缓,我才道:“那是当然,如果连侵入庄园的敌人也能放了出去,金风细雨楼以后还怎么立威天下。”
懒人想了想道:“萧哥你金钱帮既然生怕两帮联盟对付他们,怎么这次却不借机攻打一决胜负,反是答应在六个月罢战之后,给了我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东方明珠笑着道:“懒人你又没入帮,怎么却称我们了?”
看见懒人讪讪的笑着,正要话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我顿时又青筋毕露着浑身冒汗,只得极力忍受。
整整三天,几乎每一时每一刻,体内真气都在冲刷着全身筋脉。凝结冰霜的河道之中,每一次灼烈的岩浆冲洗那冰霜之时,都会带来一阵阵的剧痛。若非有毒君的药物巩固筋脉,只怕早已迸散而破溃。
如在昏沉之中,这一时忽觉堤岸重建,江流复通,冰霜尽消,而汹涌岩浆又再澎湃着漫延开来。一时间浑身上下,无处不畅,无处不松,精神徒振而气力尽复。
一弹而起,看着面前这一张本已绷紧的脸庞,那一双大眼骤然圆睁。我哈哈一声笑道:“你天天帮我擦的干净,看你自己却成了一只脏猴子。”
东方明珠终于舒了一口气,也站起身来,惊喜道:“真的全好啦?你瘫痪十五天,又痛了三天,毒君你即使痊愈,也会伤到元气的。我都担心死了,又哪有空去洗澡?”
只了会话,我俩携手出得厅来,却见毒君正在盘腿坐地等待,见面就兴奋的道:“果然不错,纯阳内力可驱阴毒,也不枉费了我那么些药丸。现今你可不能跑了,快来帮我做事!”着拉了我就往后厅走去。
等得毒君打开一个瓮坛,身后东方明珠惊叫一声,掩面躲在了我身后。原来那坛中密密麻麻,尽是毒蝎,却个个呈现火红颜色,蠕蠕爬动,一见之下连我也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