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坐一圈的众丐们,终于呼啦一声全部跑到那倒地的乞丐身边查看。
我走上前去,那乞丐正紧咬牙关微闭双目跌坐在地,那带毒的钢爪已被拔出,但他双臂铁青一片,尤其钢爪爪尖插入之处,更是黑中带紫肿大了一圈,且黑色面积逐渐扩大,有蔓延到全身之势。
我对此情景略有些经验,知道这乞丐正在运功逼毒,也走到他面前盘膝运功,伸出双掌贴上他腹,以助他行功。大约半时后,那乞丐头上冒出腾腾热气,双臂伤口中慢慢流出些黑色脓血,又过盏茶时刻才逐渐停止。
那乞丐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我:“多谢少侠相助,我身上毒势已控制住了,虽有余毒未清,但也不是这一时三刻所能凑功的了。”
我自入游戏以来,还是头次被人称呼少侠,难免有些腼腆,笑笑:“你太客气了,这是前辈自身功力深厚之故,只不知那白衣人是何来历,前辈又为何与他相争?”
那乞丐叹一口气:“那人唤作云中鹤,乃是江湖上一大yín贼,前些日子频频在镇江作恶,我丐帮的兄弟看不过,还被他伤了几个。我听了消息从江北赶来,又一路追到了扬州,这才在这瘦西湖边截到了他。”
那乞丐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处,又:“只是那yín贼轻功实在惊人,我等却拦不住他,是以双方约定就在此处单打独斗一决胜负,没想到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若非有少侠相救,今日叫花子这条命可就扔下了。”着挣扎站起向我行礼。
我慌忙拦住:“前辈不必多礼,我和洪老帮主也有些渊源,又素来仰慕贵帮高义,些许微劳,当不得前辈大礼。”
那乞丐头:“我也看出来了,帮主似乎传过你武功?既如此,你也不要称我什么前辈了,我姓鲁,有一双大脚,别人都喊我鲁有脚。”
我拱手一礼:“原来是鲁长老,久闻大名了,在下姓萧,名叫晓疯。”
当下鲁有脚又介绍其他众丐认识,大家一一行礼后,鲁有脚:“我们原先也传了信给洪帮主,只是他老人家身在外地,要等两日后才能赶到,要不萧兄弟也和我们一起,先去我丐帮扬州分舵坐坐?等他老人家到了,大家一起见个面?”
我自然闻言欣喜,这本就是我的目的,当下大伙一起轰轰烈烈又去了丐帮扬州分舵。
到了地才知道,所谓分舵其实就一关帝庙,不过地方不,前后三进还有个院子,只是墙壁漏风屋开窗也就不了。里面挤着百来个叫花子,有老有,地上到处铺着凌乱的稻草,一股馊味扑面而来。
鲁有脚笑笑:“地方简陋些,叫花子窝里也干净不了,让萧兄弟见笑了。”
我勉强咧嘴:“哪里的话,我在哪都一样的。”话虽这么,我也是只能找了个相对干净又通风的地方盘腿坐在草上,这里竟连张凳子都没有!
鲁有脚体内毒素只是控制住了,并未驱除干净,加上肩膀受了云中鹤一掌,此时已支持不住,向我告罪一声,自去疗伤了。
有叫花子殷勤端来一碗水,只是我看着那黑乎乎的碗,碰也没敢碰。
两天时间,我只在打坐练功,有时回想起鲁有脚和云中鹤的交手,也觉得受益匪浅,并不是学到了什么招式和内功,而是他们那种随着形势转换而突然变招的迅捷和从容。若让我在那种情况下,从一招突变为另一招,只怕立时就被系统判定为招式失败。我苦苦思索,莫非是和招式连贯性有关?或是招式熟练度不够?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哈,的们都好哇?”洪七公背着那朱红葫芦,手拿翠玉竹棒,一步跨进门来。
我连忙施礼:“晚辈见过七公!”
“你?”洪七公露出惊奇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赶紧明:“晚辈是偶遇鲁长老……”
“见过洪老帮主!”鲁有脚等听得洪七公到来,一起赶来施礼。
待到他们忙乱一阵之后,鲁有脚才将偶遇到我的情况向洪七公明。且在话中还将我的见义勇为大大夸奖了一番,让我不由对鲁有脚的好感又增三分。
洪七公听后沉吟半响对鲁有脚:“这也怪不得你们,我也没想到那yín贼武功如此了得,也是我来的晚了。”
接着又看看我面色严峻的:“我原先听你在江陵府劫镖,还将镖队众人杀的干干净净,此事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