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忠说的没错,在东直门派出所,除了所长就是他最大。
所长孟凡辽见到他都会绕着走,因为田守忠就是整个京城警察中的另类,也可以说是警戒败类。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简直不能用jing英来形容他,也不知道谁是他的靠山,他做事风格历来崇尚以bào制bào,破案率虽然高,可投诉和表彰绝对是对等的,在东直门派出所的档案室里面,投诉田守忠bào力执法的卷宗足足有一米来高,可就是这么一个警界的败类居然没被清理出警察队伍,相反还活的有滋有味,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作为而感到任何的羞耻。
田守忠放下笔,从墙上拿下来一个胶皮棍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拿来几本书一个锤子,还有一摞很薄很薄的纸,外加一盆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张楚飞的脸sè很难看,青一阵紫一阵,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犊子怎么就这么生猛,明知道自己是副局长还要滥用私行。
“张局长,我这个人有病。”把薄薄的纸张轻轻的,一张一张的放在水盆里,让纸张全部浸湿,直至半透明的样子。
“你也知道你有病”张楚飞有些无奈,甚至是恐惧,他看的出来,田守忠是真的敢给他用刑。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可以什么都不怕,因为历来的身份地位摆在那,他可以无视一切。因此忽视了,别人需要认真面对的东西。一直到真正需要面对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张楚飞不是江姐,他也不是刘胡兰,他可没有面对闸刀面不改sè的勇气。
“嗯,确实有病。”一张张纸浸湿之后,田守忠点了一支烟,“我最痛恨那些当小白脸还当的无比滋润的。每次看到这样的人,我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我他妈是副局长兼副市长,我他妈不是小白脸。田守忠你现在放了我,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楚飞,我记得当年你们最高警里面,有一个女警所有考核都是满分的吧”田守忠见水盆里的水杯纸张快吸干了,又在盆里面填了一点水。
“对,有一个。”张楚飞不明白田守忠为什么问这件事,还给田守忠做了补充,“就是被你们抓来的那个持枪袭警的女派出所所长。田守忠,你的目标应该是她武文淼,而不是我张楚飞。”
“我有个弟弟,叫田守堂,你应该记得吧。”田守忠又从后腰的位置掏出来一个手铐放在桌子上,仔细的观察了很长时间,这才发现好像还缺点什么。
“田守堂应该是最高警的毕业生,好像和我是一届的。”张楚飞记忆中,绝对有田守堂这个人,因为这个人被他剥夺了警衔,直接打进了滇南的一个毒枭的内部。
“记忆里还行。”也不知道田守忠是不是在夸张楚飞,“我弟弟说,在最高警有一个杂碎,追求了一个女人四年,到了临近毕业分配的时候,那个傻女人才发现原来那个杂碎已经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了,孩子都一岁了。这个杂碎抛弃了追求了四年的女人,选择了去做一个上门女婿,换来了一个分局副局长的职位,在后来的几年里,步步高升,现在应该是做了京城的副局长兼副市长……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