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萦绕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像是在深夜里出行觅食的野兽,在抓到猎物前朝对方颈部呵气……
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而所有感官在这一刻都敏`感了起来。
明月在梦中意识到,她正被人侵`犯着,而最可`耻的是,在面对如此的亵`玩,她居然会感到舒服,甚至于想要让对方摸`得更深`入……
不,她不是这种女人,不是这么yin荡而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在梦中紧紧的咬着牙根,猛地抬起手,试图要推开在胸`前作乱的庞然大物。
“嗯……嗯!”
走开,走开,不要再碰我了……
蹩起眉心,她用力的挣`扎,而人也在豁然间清醒。
蓦的睁眼,她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看到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胸前起伏不定。
回头往屋内逡巡一圈,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而由窗户外射进来的光线则如实的告诉她,现在已经到了早上。
明月慌慌张张的拉下被子,在看到身上的睡衣完好无缺时,面色微愕。
难道她做的是春`梦?
转念又一想,门窗都是锁死的,除了她自己,能有谁进来?
她捂着脸,肩头微微颤抖,无法置信,这还是自己这么多年里,头一次做春梦。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荡`妇?欲`求不满的女人?
明月哭丧着一张脸,否则怎么会想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曾经一度,她以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顾城。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明月一阵恍惚,而后猛的打了个激灵下床。
浴室的镜面被白雾染上了,必须用手抹出一块空地才能看清自己的模样。
她怔忡的盯着自己的脸,没了往日的白皙,反到从里面透出几丝红润。
想到昨晚那双手,还有那个在身体上徘徊的温度,明月双颊变得更红,也更为不耻自己的行为。
她怎么会……居然……居然会做那种梦……
而明月这一场春`梦,似乎持续了很久,因为接下来几天,跟见鬼似的她居然连一家酒店也找不到,想过要到更远的地方找,却又舍不得哥哥,最后只能拖着行李,悻悻然的回到原来的住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动门把手,看了眼曾经布置得温馨静雅的小屋,眼底隐隐透出惶恐。
时间一滴滴的溜走,明月已经数不清楚这是第几个夜晚,好像打从那日从墓地处回来,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种时刻被人盯着,将要窒息的恐慌当中。
她开始害怕夜晚,害怕那张床,还有每到午夜梦回,那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咯吱”一声,由大门处传出的声响令她乍然惊醒。
墨黑色的瞳眸一时无法适应周遭的黑暗,眨巴了下眼睛,躺在床上的身体一阵虚浮。
她晃了晃,匆忙按下床头的台灯,来不及细想这盏灯是什么时候灭的,便攀着墙壁起身。
当微弱的光线在室内晕开,目光停驻在紧闭的房门时,明月悄悄吁出口气。
没人,一切都是她的幻觉,更甚者,每天晚上抚`摸在她身上的手,根本就是自己虚构出来的产物,这附近治安很好,门窗也一直紧闭着,所以一切只是她的胡思乱想而已,没有顾城,更不会是哪个陌生的男人……
明月虚脱的抱着头,颓然的跌坐在床铺上,眼窝下是一圈浓重的黑影,那令人胆颤的目光像是恶鬼一般附在身上……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
床上的女孩还在熟睡,她似乎很累,坚持了大半夜最终敌不过睡魔的侵袭,不太安稳的睡去。
守在床边的男人呼吸变得急促,一条手臂抬起又落下,对着她的小脸隐隐发颤。
想要触碰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可当目光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时悄然握拳,隐忍收回。
那是他的孩子。
因为激动,顾城浑身发颤……
之所以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女孩坏了自己的孩子,真正令他为之动容的,是她在这段失踪的时间里,曾经有无数次可以结束掉腹中的生命。
可是她却没有。
如花的年纪,却愿意放弃往后的一切可能,躲起来一个人生下他的骨肉。
顾城垂下脸,眸光专注的凝视在女孩娇美的五官上,她既然愿意生他的孩子,那么是不是代表了她对他也……
弯下腰,他珍视的在她唇上流连,这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娘,哪怕再想要她,也不该是现在,他想要保护他的女人,还有……
早上天没亮明月便起来了,她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后背,红着脸拧起秀眉。
从浴室里取出毛巾,那里汗津津的早已经湿成了一片——都是昨晚的春梦闹的……
想着梦境的过程,她脸红得更彻底,明明是一个陌生的人,陌生的手,自己却半点排斥也没有,欣然的接收,甚至于会给出对方回应。
打开电视,里面是最近新出的一个热门产品的广告,开冰箱、取鸡蛋,她给自己简单的煎了一个荷包蛋。
下午带着白菊去看哥哥,看完回家,三点一线的生活与平日没什么区别。
可是……
似乎又有些不同。
在过马路的时候,明月困惑的左右张望,漂亮的脸蛋露出几许讶异。
难道是错觉,那道在数日前一直紧跟着自己的视线似乎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那么久更新,突然有一种被局里放出来的感觉……另外某商要坦诚,过年期间去旅游了,所以……对手指……咱没存稿……顶锅盖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