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还真利索。
这么一辩解,一时间高秘书等市里来的领导还真有些找不着严肃处理的理由了。
见状,范成栋笑了笑,道:“领/导们见笑了,乡下地方不比城里,刁民颇多。
对于这种人,其实不必讲什么道理的,扔进去关几天,比什么都管用……”
话虽如此,这个时候他却没有野蛮从事。
语毕,他也不掰扯,笑着问道:“行,这事算你有理,那关于造谣诽谤的事呢?
捐款的事情是真的,可你别告诉我,你们所说关于田婉女士个人那些私事也是真的!”
“当然……”
下意识就想说是真的,可到底没敢。
关键时刻,王显仁话锋一转,冷哼道:“我不知道,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王显贵难得激灵了一会,闻言大声喊道:“是啊,我们也是听人说的,你们休想以造谣诽谤的罪名把我们关进牢里去!”
似乎早料到会这样,听这些话范成栋根本不急。
完全不在乎这些话的真假,他顺着往下问道:“既然是道听途说,那你们说说,到底是听谁说的?”
“不认识!”
“不记得了!”
王氏兄弟答得很顺溜,在他们想来,这样一说,基本上就是死无对证,无可追究了。
周围不少人也这么想。
范成栋却突然变了脸色,一拍桌子道:“好大的胆子,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罪责了?
太天真了,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不是主犯,你们也是从犯!
造谣诽谤固然是罪,以讹传讹也一样要追究法律责任!
不是你们造谣诽谤,记不得听谁说起的了,行,这话我信,那你们就蹲到牢房里去,等想起来谁造的谣交代清楚了再出来……”
手段略显粗暴,但也不是毫无道理。
法/律层面来讲,不辨是非以讹传讹,的的确确是快要追究民事或者xing事责任的。
尽管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可一看这位镇zhang大人勃然大怒,再不信,兄弟俩也信了。
王氏兄弟终究还是没有被抓去派*所关起来。
当甜姨带着林昊几人被余秋兰从后山叫回来,看到的是一副让人无比心酸的画面。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了这两个不成器的孽障吧!”
“我知道,我知道是他们在造谣,老婆子我劝过了,可他们死活不听啊!”
“孩子爹死得早,老婆子也是个没能耐的,所以也没能教好他们。
他们有错,可归根结底,那是老婆子是错,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婆子,饶恕他们吧!”
“要怪就怪我,我跟你们走,我去坐牢!”
“……”
白发苍苍,瘦骨嶙峋。
老人跪在院子中央,身上旧衣服打满补丁,她哭泣,她哀求,她对着每一个人磕头……
就是这样,场面沉默得厉害!
这就是母亲!
王氏兄弟固然可恨,可对于这样一位老母亲,当真没人恨得起来。
这场面,好多人都悄悄抹泪了,高秘书等人也满脸叹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其实也不是没劝过,只是根本没用!
除非承诺不追究王氏兄弟的责任,否则老人根本不会起来。
只是,事关重大,他们又如何敢轻易免去王氏兄弟身上的罪责?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僵持,余秋兰才会去后山将甜姨叫回来。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这一切因甜姨而起,那么想要圆满解决,也只能是甜姨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