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生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她,手指挑起她一缕头发轻嗅着,然后手指似触非触地沿着她的脊椎滑下来,最后手掌停在她臀上,他的手停在那里不轻不重,却像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一般。芜芜终于忍受不住颤抖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握着被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冯长生可以在她惊恐非常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厉鬼一般夜叉一般,吃人的豺狼一般,吐信的毒蛇一般,然后他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笑容:“芜芜竟也是会害怕的,你这样怕,我看了便觉得高兴欢喜。”
他说完便翻身上了床,捉住芜芜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不顾她的惊恐颤抖,伸手去解她的衣裳,一边解一边笑道:“反正你也是供我泄|欲的,以后也不用穿什么衣服,每日躺在床上等我便是了。”芜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不肯出声,冯长生却翻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胸肩抵着床,一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里猛动了几下。
芜芜闷哼一声,却又死死地捂住了嘴,冯长生两手抓在她纤腰上,越发用力不留情:“我要你叫,你给我叫出来!”芜芜拼命摇头,双手死死抓着身下锦被,就是不肯出声。
“我倒要看是你倔还是我强!”冯长生猛地将她翻过来,复又狠狠挤进去,一只手掐着她下颌,瞪着她低吼:“给我叫!”芜芜哪里肯,拼命守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不出声。冯长生冷笑一声,扯了被子盖住她的脸,发狠猛撞一阵完了事。
揭开被子一看,但见芜芜脸色苍白,垂着眼,唇上都是青紫的齿痕,有几处已经咬出血来。冯长生下了床,用湿帕子擦了擦身上,又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你不必等胡良了,我还未曾动手那户部尚书赵洪便开始找他的麻烦,只怕此时他正埋头在那些陈年旧账里不得闲。京城可不比望西郡天高地远,几十双几百双眼睛暗处盯着他的,但凡他有一丝错处,便要被揪着不放了。”
芜芜挺在床上不动不出声,仿佛这话不是在同她讲的一般。冯长生倒也不在意,走到床前摸了摸她的脸颊,神色竟然是温柔的,他说:“见你这样痛苦绝望,这样怕我怨我,你不知我心里多高兴多欢喜。”
芜芜一僵,仍是不开口,冯长生却低头亲了亲她满是伤痕的唇,轻声道:“我真恨自己早先昏了头,和你说什么情爱,若是一开始便这样该多痛快。”
冯长生离开后青娥便进了门来,一连几日如此她已经有了些准备,只是心中依旧酸楚难受,一时忍不住便落下泪来:“姑娘若是有了身孕就与二爷说吧,平白受这些苦做什么。”芜芜闭了闭眼,忽然握住青娥的手:“青娥,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明白,这个孩子我更是不能要,你如果心中怜惜我便不要同他说,你去找夫人,说我的癸水推迟……”
她尚未说完,青娥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几分,不可置信道:“姑娘这是……”芜芜双手紧握成拳,哑声道:“你去将这件事告诉夫人,以后夫人便绝不会为难你,二爷虽然此时不娇宠她,她却永远都是这府里的女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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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出府之后青娥便去找了赵玉欣,奈何赵玉欣身子素来不好,此时尚未起身,青娥等了半个多时辰薇儿才来唤了她进去。赵玉欣正在吃燕窝粥,见了青娥便笑着让座,笑道:“我晚睡,向来起得晚些,让你看了笑话。这几日夫君不让我去吵姐姐,不知姐姐可还好?是她让你来的?”
青娥摇了摇头,见屋里没人便道:“奴婢虽然是芜芜姑娘的婢女,但夫人才是府中的女主人,是故有些事情要告诉夫人知晓。”赵玉欣听出她话中的端倪俩,给薇儿使了个眼色,薇儿便去门边啃了看关了门,赵玉欣放下碗笑着拍了拍青娥的手:“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你是个乖巧伶俐的,只是姐姐那里能用的人少,我便没脸子要,但你若是有事尽管与我讲,我都替你做主。”
青娥咬了咬唇,犹豫许久总算是开了口:“芜芜姑娘这个月的癸水没来……”此话一出赵玉欣便失了镇定,喃喃道:“许是姐姐劳累了……”青娥打断她的话,肯定道:“奴婢伺候她将近一年,癸水每月都来的准时,且她这几日又没什么胃口,与奴婢姑姑有孕时的症状一个模样。”
赵玉欣脸白了白,似受了惊吓一般:“怪不得夫君不让我们去吵姐姐,原是因为姐姐有孕了的缘故……”青娥沉默片刻,却摇了摇头,道:“二爷尚不知道这件事。”赵玉欣眼睛一亮:“当真不知?”她问出口却又有些泄气:“只怕姐姐是想给夫君一个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