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四无力回答，“出名啊！赚大钱，养母。”

“那就是了。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我可以保证你出名赚钱，你还自杀什么劲？”

“哼——”相四一阵冷笑，“你想出钱给我整容么？就算全身上下整个遍，我也恢复不了以前的容貌了。”

“如果我能解决你容貌问题，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当我旗下艺人？”

相四一眨眼，“你要和我签死契？”

“是啊！挽救你的同时，签死你！呵，我不喜欢做亏本生意。”

相四想了一下。看见玻璃杯上自己满是绷带的倒影，想想突然笑了起来，“我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你还乐意栽培我，我给你打工打一辈子我也愿意。”

陆青一点头，“那行，好好休息养伤口，养好伤口准备开拍。”

“啊？养好伤口就开拍？就靠我现在这张脸？”

别说相四他自己没啥自信，就连旁观者杨千榕也直摇头，“妹子，你开玩笑要有点尺度。别鼓励过头，起到反效果。”

陆青依然懒得解释，直接拿走相四的手机，翻看里面的照片。

“啧啧，都是自拍照。”这说明这骚年非常自恋。

陆青拿着手机挥手说拜拜，然后找了出租车，去了陶土工坊里，买了一堆的粘土，回家。

粘土摆在化妆台上，她摊开左手手掌心，掌心里沉睡的小嘴慢慢张开，小嘴里伸出一个小舌头，卷走一小块粘土后，嘎兹嘎兹嚼个不停。

听见吃的时候，球球突然蹦出来说，“啊！我也要吃！”

它也嘴巴一张，吞了一大口粘土，不过刚吃进嘴里就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稀饭？好难吃啊！呸呸呸——”

陆青摇头，“球球啊，你不要老是看见别人吃什么就眼红嫉妒。吃坏了肚子要拉稀的知不知道？”

“呜呜呜——麻麻你坏，你说了今天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晚上，你别急啊！”

“哼哼——”某球咕噜噜地滚回小软床，画圈圈，“诅咒太阳快落山，诅咒太阳快落山。”

手心里的小嘴巴吃了一会儿后，陆青感觉手掌有些涨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肉心一样。

“吐——”

一团粘哒哒的通明胶状物体，被吐在化妆台上。

陆青提起来那物体一看，嘿嘿，不错嘛，和那糟老头说的一样，这玩意儿可以拿来当人皮面具用。

陆青把面具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概。

相四那完美无缺的容貌瞬间展现出来。镜子里，左照照，右看看。啧啧啧——怪不得他这么自恋。这张容颜当真能让女粉脸红心跳。

面具十分轻盈，透气性也好得不像话，盖在脸上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累赘感。有了这张面具，相四的人生依然可以绽放光芒。

摘下人皮面具，陆青把面具妥妥得放进保温盒里存放起来。本想去浴室里洗澡来着，突然，她灵光一闪。

重新坐回化妆台，掌心一摊。

嘎兹嘎兹——吐——

另一张人皮面具被吐在化妆台上。

陆青乐滋滋地把面具往脸上一盖。

看着镜子里自己原本的容颜，内心当真五味杂谈。回味了好一番后，她突然勾起阴冷的嘴角微笑一把。不知道，沈焉遥那婆娘看见这张脸，会是什么反应？呵呵，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好好看看，她陆青，还活着！而且比她活得更潇洒，更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