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应她的话语,男人只是将滚烫的唇落向了她的脖颈。身子瑟缩着微绷了几分,楚晗攥在门栓上的手已是愈发紧致。
此刻,他的亲吻已让她身子燥热了几分,可她却仍是不愿转过身面对他。
随着自己的身子教他越拥越紧,男人暖热的大掌忽的捉上她扣在门栓上的手,用力的撤了下来。
失去了唯一的倔强支撑,楚晗的身子瞬间便被男人扳了过来。看向他透着橘色幽光的眼,她眸子轻轻一闪,“在怡香园命人绑架我的人是你,对吗?”
见男人沉默着不言不语,楚晗心底蓦地涌上了一抹酸涩之意,“所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是不是?磐”
下一秒,还未等到男人的回应,她的唇便忽的被他霸道的袭上。
唇齿间尽是男人狠力的吮吻与轻噬,楚晗皱眉将手捶打上了他的背脊。大掌擒上女子不甚安分的手,男人将指尖滑过她的掌心,忽的与她十指相扣的收拢了力道候。
霎时,指间传来的疼痛便让楚晗的身子一紧,而她的齿更是心有不甘的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唇舌。
在他微微僵住的一刻,楚晗用尽全力挣开他的禁锢,兀自退开了一步。
直觉有一抹暖流缓缓从唇间轻淌而下,男人低眉看向了她闪动着泪光的眼眸。
胸中有一丝烦闷袭上心头,他终是在缄默中反问道:“所以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要质问我,对吗?”
眼中轻颤出一许泪光,楚晗看着男人深如幽海的眸,哀戚的兀自朝后退着步子,“是我对不起阿音,是我对不起她…”
猛的转过身,她伸手欲要去开启门栓。可下一秒,男人却一手揽上她的身子,将她拉回了自己怀中。
见女子低垂着头不愿面对自己,男人轻皱着眉扯开了她的衣裳。
大掌抚上她的锁骨处,他猛的将她朝石墙上一压。
此刻,楚晗再无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这男人将大掌朝自己腰间探去。
身子就似要被他的热情灼烫,直到她在挣扎间终是在男人的掌控下绵软绽放,她才眸含泪光的看向了男人炙热暗沉的眼。
心中蕴着一抹悲苦之意,楚晗轻眨眼睫间,泪珠已顺着她的脸颊徐徐滚落。
在锦溪府那次的抵死缠.绵中,他对自己甚是粗暴,而她当时也极恨他的利用。可尽管如此,她的身子却在不由自主中迎合着他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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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坊。
兀自立在盛京最大的赌坊前,夏广南将目光落向大堂内围在各赌桌前的众人,细细的探看了一番。
自与凌音及楚晗相识熟络后,他已很少再来过这种地方。从前,他与一众兄弟们在此,便是靠替掌柜追讨赌客的债务而过活。
有时遇到手脚不干净的赌客也想混进来过一把手瘾时,他们便是将其一顿暴打,轰出大厅。
思及从前与兄弟们的种种,夏广南倒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此时,几名刚从赌客家收讨完债务的男子正神色悠然的朝赌坊而来。一眼瞥见立在门口却迟迟未进的男人,其间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即刻便将他认了出来。
大步跨至夏广南身后,他用力将男人肩头一拍,“阿南,今儿是刮什么风把你给吹这来了?”
转身看向身后眼中带笑的男子,夏广南眉间轻扬,用手肘推了他一记,“许诺,我这不是想兄弟们了吗?今日正好路过,便来看看你们。”
一眼看向他身后几名一道围了过来的男子,夏广南朝他们招了招手,“柳三,高水,薛成海。”
此刻,众人瞧许久未见的生死兄弟今日来了这里,大家即刻便七七八八的聊了开来。
谈笑间,许诺将手中的银两一掂,便揽上夏广南的肩头朝了街旁的一家酒肆行去,“走,兄弟们难得见你一面,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拉着他来到一张圆桌旁坐下,许诺大大咧咧的朝小二挥了挥手,“小二,来给爷送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水与小菜!”
一见这常年吃酒却只赊账的主儿又来了自家酒肆,小二心有为难的看了眼一旁的掌柜。
敏锐的察觉到了小二的异样,许诺不屑的从腰间摸出了钱袋朝圆桌上一甩,“爷我今儿不赊账!”
听得银子砸落在桌面上的闷钝声响,掌柜忙一脸赔笑的应和道:“好叻,这就给爷你上齐。”
目光转向一旁的小二,他示意这小子赶紧去膳房将东西送来。
待小菜与酒水上齐,许诺便朝夏广南与其余几人的碗中倒满了酒水,“来来,先干了这一碗。”
一轮酒水下肚,众人尽兴之余,便也开始了各数调笑的话语。此刻,坐于夏广南身旁的薛成海轻嗅到他衣袍间的甘苦之气,不禁挑眉道:“阿南,你这浑身一股药材味道,莫不是与上次在街边救过的那个小医女好上了?”
一听这话语,柳三邪气的一笑,“看你小子眉间
有郁气,难不成是有求不满?”
忽的伸手将一记爆栗打在他的脑袋上,夏广南横了他一眼,“这个倒没有,别的还真有。”
一口饮下手中酒水,夏广南皱眉叹了口气。见得他这般模样,许诺径自朝他碗中斟满了酒水,“兄弟,来说说,指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
从前,夏广南在与他们一道混迹街头时,对他们很是照顾,也常常为他们出头,因此这番他有了困难,这几人也自是乐意帮忙。
目光落向碗中盈盈轻晃的酒水,他悠悠开了口,“我有一个关系极好的姑娘,如今家道中落,被关入了粮水局。”
听得他如此一说,众人皆不着痕迹的相互渡了记眼色。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高水,接下了他的话语,“粮水局,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啊。”
“可不是吗?但我就是想要将她从里面给弄出来。上次我与楚晗买通熟人过去时,那人死活不肯让我们见她,我是担心她出了事。”
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紧致了几分,他继续道:“如今,她在里面多待一天,危险便会多加一分。”
抬眼看向众人微微凝重的神色,夏广南犹自叹气道:“我知道这事很难,所以才来找你们商量着,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皱眉思虑了一番,高水一字一顿的开了口,“如果真要办成这事,恐怕还得买通这粮水局的掌事才行。”
“在那里,一切都由他说了算。这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不过是他名册薄上的一笔一划而已。”
兀自朝碗中添满酒水,许诺眉眼轻凝了几分,“话是不错,但要见到此人却是极难,况且这种拿钱赎人之事,难保他不会收了银子之后出尔反尔。”
轻轻点了点头,夏广南一眼掠过几人,沉声道:“也不知凭我们几人的能力,夜入粮水局会如何。”
“你若真想去,我们自是愿意陪你一试。”许诺嗓音慎重的继续道:“只是,在我们夜探之前,你定要摸清楚那姑娘被关在何处,如今可有变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