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简单的清理一番伤口后,他从怀中掏出了几株药草。随手摘下几片叶子,琊染放入口中细嚼了开来。
吐出含汁的碎叶,他从马车备有的药箱内取出一块纱布将之裹上欲朝她伤口处敷去。看了眼女子带有淤青之痕的腿膝,他凝声道,“这是雪露草,比你之前所用的药草效果要好上数倍。”
言语间,琊染已将药草按压在了她的伤处。这一次,竟没有凌音预想中的疼痛袭来,而是温湿中伴着一阵酥麻在她伤口处渐渐融开,以至她伤处原本的灼烈之感也得到了些许舒缓。
敛了拘谨之意,凌音将身子轻倚在了马车上。她是认得这种药草的,但此药生在山岩湿地的草棘林中,极为珍贵。
犹自思虑着心中所想,凌音开始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专注于包扎自己伤口的男人,他竟愿助她前去锦溪府。眸色轻轻一凝,她淡淡问道:“你就不担心这样帮我,可能会给你带来灾祸吗?”
“若是所有的事都一一考虑过后果才去做,便可能会错过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仍旧继续着手中动作,他眸色淡得不染一丝心绪。
不再理会女子,琊染瞥了眼马车窗外渐有沉蓝之色的天幕,“今夜你便好生休息吧,明日再做打算。”言语间,他并不打算再说太多,只是径自靠上马车合上了眼眸。
看了眼他淡薄如水的神色,凌音将目光转至了自己腿上。
此刻,她腿间的伤口已教琊染包扎得细致完好,这比起她之前的那番粗略打理,竟是强上许多。
似乎在她一生中,还未出现过今日这番情景,以至她竟是忘了喝止住他,才让这男子有机会在自己面前这般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