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银五十两,五十亩良田,两间铺子,所有女眷一人一套银首饰,这聘礼也太丰厚吧?
七朵惊诧。
就算林富贵是那等不堪的人,可林老四也用不着花这些为他娶媳妇吧,只要有个五十两银子,肯定会有人愿意将女儿嫁过去的。
按照现在的地价,五十亩良田可是差不多要二百两银子呢,两间铺子的价格更高,林老四难道真是钱多了花不掉,所以才舍得出手如此大方?
七朵隐隐觉着有哪儿不对,这块肥肉太肥了,肥得让人不敢咽下去。
现在她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这事不太靠谱,后来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正确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句话永远都是直理!
赵氏怒视谭德银夫妇,拍着桌子骂,“老二,你们俩也太不要脸了吧,竟敢私藏了五十两银子和五十亩良田,赶紧交出来。
这些年,你们俩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都统统给老娘交出来,你们竟然连老娘也敢欺骗,真是作死。”
同时还踹了一脚杨氏,以泄心中的怒气。
她在骂谭德银夫妇不要脸时,丝毫没想到她自己与他们相比,可谓是半斤对八两,乌鸦莫要笑猪黑。
“爹,娘,你们别听刘嫂这个贱人胡说八道,这件事我们根本就不知情。什么五十两银子,更是子虚乌有,我们连银子的面都没见过。我们也被这贱人给骗了啊,你们要相信我们。
还有,那些田契,刘嫂不亲手交给了娘你嘛,我们一个子儿没拿,可不能往我们身上赖啊。”谭德银和杨氏同声喊着委屈。
“我说得全是实话,银子和田契,我都给了你们。哦,对了,我记得华凤夫妻给了谭老太太三十亩田契,还有二十亩他们自个儿落下了。”刘嫂担心谭德宝信了谭德银夫妇,赶紧替自己辩解着。
“贱人,你说假话骗了我们谭家人,现在又要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打死你。”杨氏撸了袖子冲过来,要打刘嫂。
但被谭德宝给挡住,“最坏的就是你们。”
谁是谁非,明眼人一看便知。
七朵看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赵氏和谭德银夫妇,寒心的摇头,这是什么样的家人啊,简直比虎狼还要残忍,亲手将侄女孙女往火坑里推,畜生!
徐氏看着赵氏,眸子全是嘲讽,冷冷说,“娘,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迫不急待的要替二霞定亲,原来是为了那三十亩良田和两间铺子,娘,你可真是个好nainai啊。”
她虽然是说赵氏,可谭老爷子也老脸通红,耳朵发烫,背着儿子媳妇做得那点儿小伎俩,全部公诸于众,丢脸啊!
谭德宝也看着父母冷冷笑,讽道,“真是不要脸,连孙女儿的聘礼都要贪,真是将我们老谭家的脸都丢光了。”
“老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田契,我压根儿没见着。”赵氏立马跳起来否认。
她现在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承认拿了田契,反正当时除了谭德银夫妇和刘嫂,也没其他人瞧见。
现在谭德银夫妇和刘嫂都成了恶人,他们说得话,谁还相信。
谭老爷子气得胸口发闷,猛然站了起来,看着谭德银怒,“老二,没想到你心肠这样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畜生啊。”
口中说着话,然后高高扬手,‘啪啪’两耳光打在谭德银白得像纸一样的脸上。
顿时鲜红的五个手指印呈现在谭德银的脸上,十分刺眼。
三郎忙过来拉谭老爷子,弱弱的劝,“爷爷,我爹不是那样的人,定是表婶怕四叔伤害刘明,故意说假话来骗人的。”
“我说得全是实话啊,没一句是假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我儿子不得好死啊。”刘嫂举着双手对天发誓。
七朵相信她所说,不然她也不敢拿心肝宝贝儿子来发誓。
古人可是十分相信发誓的。
“对了,我这儿还有林家的礼单,上面有谭德银的签字。”刘嫂忽然想起这重要的一事来,从怀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拿出一张纸,递向谭德宝。
谭德宝接过看了看,然后递向谭德金。
七朵凑近谭德金,这果然是一份聘礼清单,上面有哪些东西写得十分清楚,而后面的签字正是谭德银。
这份礼单是要送回林家,证明谭家人的确收到了这些东西。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说什么都已无用。
刘嫂虽然最初没想到害二霞,可她是重要的推手,罪不容恕,就这样放过她,也太便宜了她。
至于谭德银夫妇,更不会心慈手软。
七朵看向谭德银,微笑着说道,“二叔,恭喜你呀,林家的侄姑娘也被林富贵给糟蹋了,然后她就疯了,恭喜您要娶这样好的儿媳妇,到时我会替你在庄上人面前好好宣扬宣扬。”
她相信谭德银夫妇也不知林姑娘的真实情况,不然肯定不会同意大郎娶。
果然,杨氏和谭德银一听,眼睛里喷了火,两人同时扑向刘嫂。
“贱人,你竟然连我们也敢骗,打死你,打死你。”杨氏骂,张牙舞爪的抓挠着刘嫂。
“杨华凤,你才是贱人呐,你们夫妻不是人,竟然连亲侄女儿都要害,这是报应。啊哟,打死人了呀,你们快来救命啊。”刘嫂骂,可一人敌不过谭德银夫妇两人,赶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