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的凌风依旧心气不顺,倒不是因为傅恒的羞辱,而是自己成为房地长大鳄的梦想失败。地皮文书是整个计划的最重要的
一环,没有这一环的衔接,凌风这个计划就成了空壳,根本无法继续下去,想到此处凌风就有些气馁,想自己也是21世纪有为新青
年,无论是自己的眼界还是知识的储备当今是世界算的上无人能及了。但是,已经活了近20个年头却一事无成,找了个公务员的工
作还是沾的祖上的光,凌风越想越觉得苦闷,心中悲愤难鸣,急需找人倾述,突然灵光一闪凌风的脑海中出现了纳兰的身影。
“对啊,我可以找纳兰述苦去啊,打一张悲情牌,说不定还能取得她的芳心呢,这叫商场失意情场得意。”凌风一拍大腿想到。
说干就干,刘全也没有来的及喊,径直出了东直门,向纳兰府奔去。
到了纳兰府外,凌风轻叩府门。片刻之后,小婢出来开门,看见是凌风站在门外,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凌风问其所以,小婢
笑而不答。
此时正是正月季尾,刚下过春雪。艳阳照来,满园红妆素裹。凌风望那廊榭之上的远山,苍黛中夹带着耀眼的白雪,愈显的晴
空一碧。身边的荷塘里,两只翠燕正在嬉戏,突然间雄雁扑棱棱的飞了起,盘旋鸣叫,勾首下望;下面的雌雁则曲颈上翘,柔声相
和。两雁对鸣了一会儿,雄雁又猛飞下,于是二鸟又嬉闹如初。
凌风看到这一幕,暗香:“妈的,看来又到了发情的季节了!”又回看另一旁,柳枝依依,经雪润泽,绿意逼人,白杨枝头,
米粒大的魏红的苞芽已经缀满枝头,早上的不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风进到厅中,里面空无一人。此时侍婢才开口说道:“我们家小姐在闺房中和冯小姐聊天,我这就去禀告小姐,和公子在此
先坐上一坐。”
此时凌风才知道,原来冯月瑶也到了纳兰府上,但心中却没有多想欠身回道:“那有劳姐姐了!”
侍婢没有再接话,而是笑着看了凌风一眼离开了!
片刻之后,纳兰挽着冯月瑶的手臂从厅堂外走了进来。纳兰依旧风华绝代超凡脱俗,但是一旁的冯月遥则小脸涨红,在目光触
到凌风之后,则目露凶光凌风虽感异样却不明所以。
“和珅见过纳兰小姐,冯小姐!”凌风起身见礼道。
“和公子不必拘礼!”纳兰回道。
纳兰的话音刚落,冯月瑶突然劈头盖脸的指着凌风质问道:“和珅你这个骗子,十年前东直门外是不是你以卖身葬弟的名义,
骗了我们主仆二人二两银子?”
冯月瑶这一开口凌风才知道为何开门的侍婢一直对着自己笑,感情是自己这是羊入虎口啊!不过,凌风倒也不怕,耍赖是他的
强项:“冯姑娘何出此言啊,在下家中独子,怎么会卖身葬弟!算来加上之前在福满楼见过一次,才仅仅见了两面而已,这个玩笑
有点过了吧!”
纳兰也没有想到冯月瑶会如此的鲁莽,急忙劝阻道:“月遥,事情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计较什么!”
“那日我在福满楼看着他就眼熟,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见过,后来经奶妈的提醒我才想起来,那天在路边行骗就是他。”冯月
瑶一口咬定凌风就是那天的骗子。
“冯姑娘,天下之间长得像的人有千千万,事情又是十年之前,你有什么凭据说就是那人就是我呢?”
“我的奶妈可以作证。”
“呵呵,那我是不是这样说,如果我的随从可以为我作证你拿了我十两银子,事实就是这样呢?”凌风看冯月瑶说来说去也就
那么两句,知道她也仅仅处于推断阶段瞬间心里敞亮了不少。
冯月瑶听凌风不仅不认罪反而反咬了一口,顿时气得小脸煞白,胸口一起一伏的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旁的纳兰知道再任由两
人对峙下去非吵起来不可急忙再次劝阻道:“和公子月遥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见怪啊!”
“纳兰小姐这句话就见外了,我拿你当知己,月遥又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挑朋友的嫌呢!”凌风故意
将自己与纳兰的关系说成知己,而冯月瑶和纳兰也仅仅是朋友,显示自己与纳兰的关系远胜于她跟纳兰的关系。
“谁跟要跟你做朋友,要不是看在纳兰姐姐的面子上,我……我早就走了!”冯月瑶依旧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
“冯姑娘这是有什么急事吗?如果真有急事冯姑娘大可自便,在下有纳兰小姐相陪即可!”凌风心里正盼着这个电灯泡早些离
去呢。
冯月瑶听到凌风这么冠冕堂皇的赶自己走,再次气上心头,急道:“我才不走呢,我还有很多悄悄话跟纳兰姐姐说呢!”说着
她还拉住了纳兰的手,似乎在跟凌风示威。
纳兰看着冯月瑶在凌风面前不住的吃瘪不禁莞尔,心想也许能降服住这丫头的也就是他了吧,未免冯月瑶再动肝火,纳兰不得
已再次插口道:“行了站着聊了半天了,都坐下吧!”
待三人都坐下之后,纳兰才再次开口问道:“和公子登门拜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凌风晒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说来惭愧,我就是心中烦闷实在找不到说话的人,特来找纳兰小姐一叙。”
“哦,那又是何事让和公子不快啊!”纳兰继续追问道。
“这……”凌风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冯月瑶,自嘲似得说道:“说来也不怕两位小姐笑话……”于是凌风将自己的计划,以及在
富察府上被傅恒教训的情形说了一遍。
凌风这边话音刚落,冯月瑶便怡然自得突然笑出了声:“呵呵……,真是让人解气,就应该多来几个像傅老爷子一样的教训你
!”
听了冯月瑶的话,凌风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再接话,在傅恒这儿他是吃了瘪,他没什么好说的。纳兰坐在一旁则笑而不语,
眼光流转打量着凌风,内心之中对凌风的坦然有说不完的赞赏。
片刻之后,纳兰才开口劝道:“和公子你既已在宫里当差,做生意也只是一时之心,虽然未成,却也不影响生计,于我比之算
的上天壤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