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凡不自在的挠挠后脑勺，气氛好怪，他不知道要怎样开口了。

因为刚哭过，香琴也在调整情绪-她吸吸鼻子，一直低着头。

“那个……”几秒钟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呃-

杜奕凡冲香琴笑笑，她咬了下嘴唇，再次低下头。

“过几天就发布会了，能赶回去吗？”他很在意任芊芊透露的信息，向她确认。

香琴苦恼地双手放进裤袋，摇摇头。

“新系列可是我俩共同的作品，发布会怎能少了你……”

“我妈对我一个人在外面的表现很失望，她觉得我没有能力照顾自己，正朝她希望的反方向发展。”香琴打断杜奕凡，仍低着头，她盯着有些脏了的白色帆布鞋-她穿它好些天了呢。

“因为爱情，她无法摆脱和德纳罗紧密相联的命运。你也知道，那是一个很危险的家族。没有一个人不身陷其中的，她爱我，她希望我能是例外的。事实上，我也在努力摆脱那样的命运，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

“很显然，你做得有点失败。”杜奕凡不知趣地说了一句，他以为会激怒香琴，可她却没做任何反击。

“那件事，我没有资格责怪你，是我自己做不好，你只是说了实话而已。”香琴眼神暗淡。“我为那样过分的报复你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了。”杜奕凡落在身侧的双手微攥，她那么认真的模样让他心底萌生一丝害怕-害怕她真的离开。

“就算身体里流淌着恶魔的血，我仍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很好。我这些日子也在反省，我想去纠正，想再去努力。很显然，她不相信我。或许是因为太爱母亲，父亲也很支持选择做普通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