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的窗户并没有关,天气是如的异常,初夏的风原本应该是温暖的,而今天的风,在违背着常理在咆哮,似愤怒,似悲伤。
殷霆宇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冷风唰唰的吹在他的脸上,冰冷的他已渐渐麻木。
他被禁闭了,这活动的范围只限于他的这黑白相间的卧室和卫生间。
地上,台灯的碎片散落一地,小小的外露衣帽间里的镜子,也是七零八碎。
他的手骨上在滴血,他就像毫无发觉一样,就是一直维持着这一个姿势,已站了许久。
头上的绷带不知道是用力过猛了,还是伤口裂开了,绷带上又新渲染上了一大片的殷红。
他难过的样子,他发狂的样子,太让人心痛。
身后的门,被推开。
“少爷,该吃晚餐了,我给你端来了。”是刘妈。
殷霆宇依旧独自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少爷,你多少吃点吧,刚才久了太多的血,虽然你在和老爷子置气,可你不能不保重身体啊。”刘妈苦口婆心的劝着他。
其实殷霆宇被耳边聒噪的声音吵的很烦,可对象又是刘妈,而又念及她是刘妈,殷霆宇终于开了口,但并没有转身。
“好了刘妈,你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我等会就吃,你先出去吧。”殷霆宇扯着沙哑的嗓子。
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刚刚被冷风吹着的缘故,他的嗓子很暗哑,嗓音很难听。
“少爷,你铁定是骗我的,我这一走,你是不会吃这饭的。”刘妈不信殷霆宇会吃,“少爷,你吃完我这就走。”
突然,刘妈身后的门,被轻悄悄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