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无意外:这位东则王一身的狂傲不羁,如此轻易便道歉了么?“东则王贵为国君的左右手,公务自是繁忙。”
“并非公务,而是一些私情。”律鄍坦然告知,“对于国君、国后的安排,身为臣弟惟有遵从,是而便迁怒于公主,见笑。”
冉晴暖轻颔螓首:“你我远隔千里,如若不是这一道和婚旨意,彼此永远不晓得对方的存在,谁又能将对方视成梦中人呢?王爷肯开诚布公,秀丽感激不尽。不过,无论是否出自自愿,如今我们已经被牵系在一起,与其做两个相对无言的陌生人,不如做朋友。”
“朋友?”他一怔。
她点头:“就如今夜,偶尔以歌相和,偶尔推心置腹的朋友。”
律鄍默然须臾,问:“公主不觉得委屈?”
她莞尔:“有什么可值得委屈的呢?难道还有人因此欺负秀丽么?”
“不会。”他面色一正,“从今后,律鄍必然保你周全。”
“如此,多谢王爷。”她拨弦一声,“秀丽还晓得几首西漠的曲子,东则王要不要听听?”
“乐意之至。”
他们相视一笑,无关情愫暧 昧,只有立场互谅的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