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欠身:“奴婢谨遵公主吩咐。”
“但,不许欺负她。”
“奴婢不敢。”
“那样很好。”灯光下,她瞳光温暖,笑靥清浅,“身处异国,我们三人明为主仆,实为家人,自是要友爱相处。”
随波不逐流,风雨未凋零。
三日后,熙桑城。
遂宁本意邀请大云公主住进央达宫,冉晴暖婉言谢绝,选择下榻在那方的会国馆。
起初,遂宁颇为不解:“我把你接到都城,是为了警告那些最喜欢欺生排外的人不得欺负我的朋友。如果你只是从那边的会国馆转移到这边的会国馆,有什么意义?”
冉晴暖莞尔:“国后为暧晴想得极是周详,暖晴又岂会不知?只是,我至今并未与贵国的东则王完婚,作为远来的待嫁之女,住进贵国的内宫,势必引来诸多不必要的猜测。为了避嫌,也为不使人非议大云皇族的教养,请国后原谅暖请的不识好歹。”
遂宁对汉家文化略有触通,忖思之下欣然点头。而后,为了向整个熙桑城传递自己对这位大云公主的重视,她命内侍将会国馆布置一新,并赠予一件貂皮袍子作为两方交好的信物。
貂皮衣物在大氏国的风俗中,具有着非同小可的象征意味——
惟有最珍贵的朋友,方当得起最珍贵的馈赠。
冉晴暖有谙于此,将公主琳琅满目的陪嫁品中一件价值连城的金丝牡丹织毯作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