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苒怎么会想的,就在元痕刺杀任以秦那天,左依夏也是其中一个?
太多的事情,让她脑袋乱哄哄的。
却忍不住饿肚子了,管家准备晚饭她却突然没了胃口,冲冲上楼又一阵干呕。
晚上,于时苒睡得很沉,她又做了梦,只是,梦里的一切都变得很模糊,她看到火光看到鲜血,就是看不清那些晃动的人影的面目。
她又惊又怕,一会儿找父亲,又突然梦见任以秦知道自己怀孕后那张刀刻分明的脸出现了裂痕。
梦境混乱中,她发现自己又踏上了逃亡的路,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走到哪儿都是孤独。
恶梦环绕,一口气上不来,猛地惊醒,这才发觉不对劲,回身一看,任以秦竟然就在身边。
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不禁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会在?”
看不出任以秦在想什么,她的心砰砰乱跳,因为做恶梦而渗出的汗水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
“我为什么不能在?”任以秦看着她,嘴角微扬,手指轻轻擦掉她的汗水。
果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喜欢她这副清汤寡水的样子,清新中自由一股不一样的妩媚。
于时苒在他面前,总也无法放松,绷着神经不敢乱动。
这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会在。她为自己问出的傻问题而觉得可笑之极,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她现在都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女人。
垂下眼睑,于时苒不再说话,只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
任以秦则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深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他的喜怒。
“你觉得楚亦怎么样?”
他突然问。
于时苒一愣,豁然抬眼,“什么意思?”
任以秦扬唇而笑,手掌轻轻托住她的脸,“回到贺迟年身边是不可能的,而对我,你似乎并不满意。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留下来给我做*,或者跟楚亦。”
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睁大眼盯着任以秦,手指悄然收紧又缓缓松开,最后扬眉一笑,媚色天成,“那你希望我怎么选择?任先生?”
她漂亮的大眼中带着笑意,可笑容却冷冷淡淡的。
任以秦闻言,轻轻拧了拧眉,随即笑着陡然一翻身,压到她身上,“我说我要你留下来做我的*,你信么?”
被突来的重量压倒,于时苒闷哼了一声,忍耐着窒闷的不适感,盯着任以秦,眼角扬了起来,“信,当然信。但是任以秦,我就算死也不会做你的玩物!当然,也不会选择楚亦!”
不是不喜欢楚亦,但那种喜欢不是爱,而且,她不想为了逃离任以秦而利用楚亦,如果自己选择了楚亦的话,大概也只会给楚亦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些日子以来,任以秦表现得很好相处,可那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就多变,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今夜突然提出这样的提议让她选择,说不准又是一场可怕的阴谋。
过去种种,已经让于时苒对他彻底失去信任。不管他的多疑他的狠辣是什么原因造成,不管他经历过多痛苦的事情,这都不能成为他伤害别人玩弄别人的理由。
在他的游戏里,她不过是个四面楚歌的猎物,这一点,她早就猜到了的。
宁死也不做我的*,不会跟了楚亦么?任以秦突然低头,和她额头相抵,两个人的距离陡然缩得更近,呼吸相闻间,他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钻入肺腑。
她忽然有些瑟缩,恼恨自己口快,居然把脑子里的真实想法毫无保留的发泄出来,在这种人面前必须忍耐,吃了多少次亏啊,居然还是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