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鱼人没事,金骚包是她的负责人,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给章鱼弄死,估计这鱼人回去得挨半天骂,这么点战斗力放出来卖萌让人看笑话呢。”
听到鱼人姐姐没事安昕也就踏实了,至于会不会被训斥这事儿完全和自己无关。
“还有个事儿,终端是怎么知道我的生命形式的?当时这玩意可没联网。”
安昕抛出了自己在回忆的时候想起的第二个疑问,就算总网里面有“同调概念体”这种生命形式的定义,当时也是没办法查到的,因为没联网。
而且刚才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上网查了下,总网之内并没有任何相关同调概念体的资料,所以好奇心又被勾搭上来了——这必然是维娅搞的鬼,或者说,这个终端肯定维娅动过手脚了。
“不是跟你说了么,这玩意是我造的,从伦理的角度上来讲她是你姐。”维娅把牛奶吹的上面都浮上一层奶沫之后就扔一边不打算喝了,“um的程序里面有不少东西是我加上去,除了整体的交互界面之外,其实里面的东西已经跟其他人的终端完全不同了,所以知道你的生命形式也正常。”
见安昕一脸见鬼的看着自己,维娅继续解释道。
“约德尔合金是我偷出来的,这就算是这娃子的身体,然后整个核心程序你就当是我弄的,所以说她是你姐完全没问题。还有那些小型飞船,都是我从静静那边偷过来给你扔过去当减速隔离墩的,不然你得冒充多少次宇宙漂流瓶。”
听到这个安昕一个猛子跳的老高:“卧槽大姐你又偷人家东西!这要是被舰长知道不给咱们轰下去才见鬼了吧!”
对此维娅只是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当安昕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维娅指了指自己,然后冲玄关的方向努了努嘴,安昕就揉着太阳穴去开门了——要不是现在快递产业这么发达,维娅每次收快递的得让多少送货小哥一饱眼福——这瓜娃子就穿了一身内衣,愣自信身着比基尼。
然而当安昕开门的一刹那,他就觉得自己刚才真的不该乌鸦嘴。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身着重甲胸前涂着一个星云状涂装的……人,只不过这个人耳朵有点像小说电影里面描述的精灵,皮肤上隐约可以看到些许鳞片状的花纹。
这都不用想,从这一本正经的表情和他身后挂着红蓝色警灯的水滴飞行器看,安昕就知道这应该算是这艘远星战舰里面充当警察一职的存在了,这严肃的架势,肯定跟维娅偷人东西有关。
“这里是执行官维娅和其伴侣的家对吧?”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这个“精灵鱼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且有些沙哑,“我是五月花号内囊都市的监察员,我叫奎尔斯多夫·伊拉帕齐·米尔洛夫斯基,这是我的监察员编号和证件。”
精灵鱼人指了指自己胸口上星云徽章下面一行小字,随后把自己的终端交给安昕,在接手的一刹那,一副全息证件图像呈现在他的面前。
具体上面写的啥安昕没心情看——换谁警察找上门来都没心情看警徽,还不够怂的呢!
“那啥,是维娅的家没错,但是这伴侣是什么鬼……”
虽然这监察员的一口鲨鱼牙看着挺吓人,但是这个人本身意外的好说话:“这是执行官大人在监察所登记的时候填的,具体情况您可以去户籍管理中心——也就是离您这边不远的那个大型集散中心的三层去查询,不过我推荐您还是在网上查询比较好,那边人多经常排号都费劲。”
好吧,看来维娅当时登记的时候可能把这个表当成婚介所的登记表了。
“哦,您这次来有何贵干?”
“还请您不要用尊称称呼我,是这样的,五月花号在今天又遗失了几艘观光艇,虽然价值不高但是毕竟是固定资产,”这个叫一串让人记不住名字监察员很是耐心的给安昕做着解释,“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指向的就是执行官大人,所以……”
安昕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你看看这就找上门来了吧!
监察员在终端上面点了几下,证件照顿时变成五月花号的格纳库,在停机坪后侧的一面墙上,安昕发现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大字:自家爷们儿练手,老娘就先借走几台了啊,维娅。
他顿时就一巴掌糊脑门子上面了,这特么想不发现是维娅偷的都难!你说说这败家孩子怎么就这么能抽疯!
当然看到这行字的时候安昕心里也是挺感动的,有一个在自己背后默默支持自己的人换谁谁心里都热乎——如果这个支持能正常点当然更好。
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重点是要怎么应付这个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