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骤然发力使劲把孽剑往后拉,带动着赵明羽往前倾了几步,口中默念的什么东西被强行打断,焰罗被挤出去的速度顿时快了一点。
“你找死!”赵明羽咬牙切齿地冲我喝道。
我学着他的口气冷哼一声,“老子就是来找你不痛快的,你有本事上啊!也就是嘴皮子利索!”
赵明羽握住甩棍的手骤然发力,我直接松手,反倒让他摔了个倒仰。
我召回孽剑,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爷能把剑召回来,你行吗?”
赵明羽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等着我,“周君扬!”
我用空着的手挖了挖耳朵,“这么大声干什么?老子还年轻,没耳背。”
赵明羽胸口起起伏伏,“行啊,”他忽然笑了,“拖时间是吧,你以为付马真的还有救?我冥昱教十大高手之一的焰罗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他得意的看了看焰罗被挤出一半的身子,“行了,别演了,猫逗老鼠也是有耐性的。”
只见焰罗扭曲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嘲笑,即刻消失在付马的身体里,而付马的眼睛再一次地变成了血红色。
杨灿灿吹笛子都快吹吐血了,一看这么个状况,气的一笛子削付马脑袋上了!
本来被焰罗晃这么一下子我就够呕血的了,结果杨灿灿弄了这么一出,我内心顿时只剩下屮艸芔茻了!这娘们也忒狠了!啥玩意儿都能当棒子使!可更让我目瞪口呆的在后面,焰罗竟然让她一笛子给打出来了!而周围的头发茧也在一霎间迅速退去。
我看了看杨灿灿,由衷地说道:“大姐!给跪!”
杨灿灿脸上只剩下一种名为“蒙圈”的表情,看了看笛子又看了看付马,完全不知道为毛会发生这种事。
赵明羽则直接被气吐了血,我不忘出言讥讽,“冥昱教的十大高手啊,不容易被打败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又回到了广场,悫慧大师已经和奔过来的旱魃斗到了一起,目前来看,悫慧大师并不落下风。我暗自庆幸好在天罡三才阵狠狠地削弱了旱魃的能力,它现在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暗金色的光芒,乌漆抹黑的还缺了只胳膊,看来破那天罡三才阵废了不少力气。
吴子涵老神在在的抱臂站在我身边,“速度挺快。”
哎呀我去,老兄你这是在夸人吗?
谁知道吴子涵竟然连看都不看我充满惊奇的目光,直接冲杨灿灿点点头,示意“干得不错”。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赵明羽一跃而起,使劲一握甩棍。
吴子涵眯起眼睛给了他一个“烦死人了”的眼神。等等,为毛我能看懂吴子涵的表情?我现在简直就是吴子涵表情翻译官!
而就在赵明羽使劲握甩棍的时候,甩棍和孽剑冻在一起的地方出现了许多小裂痕,“砰”的一声,甩棍再次恢复了自由,以横扫千军之势向我们的方向袭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东西“啪”的撞到甩棍上,把它撞骗了几寸,使得甩棍中途方向改变根本没打到我们。
等我再一看那个咕噜到一旁的东西时,差点恶心吐了!妈了个蛋!这特么是个头啊!头发血乎乎的,耳朵没了半只,脸上都是血,脖子下面挂了一节类似神经的东西。
“阴常,这就不行了?”毅将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转头一看,毅将的头也挺狼狈,不过比之阴常还是好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为毛,总觉得毅将脸上的那个牙印怎么看怎么搞笑,而且还不断脑补在我们被困在头发茧里的时候,毅将和阴常的头在外面互相对咬的场面。
“师父,这个阴常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我忍不住问,听着俩人是同门师兄弟,反目成仇成这样,必定有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
毅将冷笑一声,“我与他师出同门,我的师父是南洋最厉害的降头师,他有一件压箱底的灵物,可以使得练飞头降事半功倍。而飞头降是降头术里最为神秘莫测,也最为恐怖诡异的首席降头,除非怀有血海深仇,否则降头师是不愿意碰这个的。可这畜生一听说有此等灵物,便起了二心,表面上装的纯良无害,暗地里却偷偷给师父下降头,结果被发现逐出师门。之后师父去世,这件灵物就传给了我。他上门讨要,我没给,他就趁我不在杀了我一家六口!当时我妻子怀孕七个月,这畜生竟剖开她的肚子,把我儿子扯出撕成了两半!此等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况且这些年为了练习飞头降,他遭了不少杀业,阴常,你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