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翻来覆去,居然失眠了,我并不是担心明天的考试,而是害怕我闭上眼睛又会做那个相同梦,在旷野之上付马缓缓的走到我面前,仍然是那句君扬杀了我吧,这世界最大的无奈莫过于你能没能力去保护最珍视的人,我躺在床上心里默念着《气门十二宗妙法》里的五字箴言,也不是觉得太困,迷迷糊糊的大概凌晨了才睡着。
一大早上便让毅将叫醒了,吃过早饭后,他逐一的检查了我们带的东西,尤其的吃的和水是否带足,我们根本不知道要在里面呆多久,毅将千叮咛万嘱咐的罗里吧嗦说了一大推,听我的直打哈欠,他拍拍我的肩小声说:“如果付马真如你梦中所见,你要怎么做?”
我迟疑片刻,转头道:“不论马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尽全力去救他回来,而且我相信付马的意识没有那么薄弱。”
毅将点点头,微微一笑,“祝你们好运——”
正说着,外面已经开始集合了,我们三个瞥了一眼毅将便走了出去,上了一辆中巴车,大家都已经安静的坐在了车上,黄理事长保持着和蔼的笑容说:“君扬你们来了,拿好你们三个的号码牌。”我低头一看,只剩下七**号了,拿了一个七号便坐在了后面,灿灿和鸿天坐在了我旁坐,我顿时觉得这倒不像去比赛,有点像郊游。
黄理事长清了清嗓子道:“我现在说一下各位参赛者手里所持的号码牌,赵明羽一号,慕容水华二号,邱亮三号,霍姗四号,涂龙五号,悫慧禅师六号,周君扬七号,杨灿灿八号,鸿天九号,这号码是按你们上车的顺序排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我再强调一遍昨天讲的规则两者不可缺一,拿到五个号码牌者只是胜出的条件之一,祝大家好运。”说完,黄理事长便下车了。
车子发动了,大庆是一个构造并不很密集的城市,区与区之间经常会经过一大片荒野,唯一不变的就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磕头机,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坐在后面晃晃悠悠的我一直在打瞌睡,直到停车的时候我才清醒。
杨灿灿捅了捅我,撇撇嘴说:“果然上辈子是困死的,行不行事。”
我咧嘴嘿嘿一笑,刚要下车,一下撞到谁身上了,一抬头,原来是霍姗,她坏笑着上下打量着我,“君扬帅哥,你刚才睡觉的姿势真帅!”说完又冲我抛了个媚眼,我顿时全身发抖。
我看了一眼表,上午十点十五分,眼前是一片密林,方圆几里都看不到人家,密林之内笼罩着一层浓雾,看不清里面,而且隐隐的还透着阴郁之气,顿时让人觉得心里压抑。
黄理事长他们坐在头车前,早就到了,看了我们一眼道,“各位,这里就是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便让四位监考领着我们进了密林深处,四位监考三男一女,除了毅将那三位我都不太认识。
走了差不多两分钟,里面的林子更密集了,毅将说:“好了,我们就送到这里,你们独自进去,完事要小心,不要做什么违犯规矩的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每人的背包里放着一枚求生烟花,如果遇到危险就燃放,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当然,一旦点燃求生烟花就代表着你们被取消资格,所以,燃放需谨慎,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祝你们好运。”说完,毅将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做了短暂的停留,我们一行九人便向林子里面走去。
虽然是上午,但是这林子里树木密集,我对树也没什么研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枝繁叶茂几乎挡住了阳光,而且越往里走雾气越大,时不时传来一种潮湿的腐叶的气味,大家谁也没说话,一直留意着周围。
杨灿灿一直皱着眉头走着,小碎步追上我,低声说:“君扬,我觉得这林子不太对。”
“怎么了?”我一脸诧异的问道,鸿天也凑过来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记不记得杜局长说二十多年前来过,当时是旷野,那鬼楼的周围是一片沼泽,他们根本没法接近。”杨灿灿说到,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继续道,“那就不对了,这林子里的树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了,你看看这树的年轮。”
“可能是杜局长当时没到过这里吧。”我随口说了一句,觉得杨灿灿发现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们三个正在后面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谁知前面却有人不满意了,“哎呦,你看看,本来大家一起探险的,可是有人就是要分帮结派,发现什么了也不跟大家分享。”邱亮鄙夷的看着我们说到。
“阿弥陀佛——”悫慧禅师喊了一句佛号,继续说,“贫僧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邱亮虽然对我们多有怨言,但是对悫慧禅师还算照顾,礼貌的说:“大师有什么话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