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心情有些震惊和沉重,当时在鬼砬子,白叔只是引耶鲁里的一丝残留的神识附身,便引得吴子涵不得不动用本命宝物,若是耶鲁里真的复活,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还有一个白神使我们不知道身份,那这位冥主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突然觉得前面的路障碍重重,我们又要如何披荆斩棘的走下去呢?
已经很晚了,我在睡前练了一会《气门十二宗妙法》,这是每天必须的功课,现在的确觉得比之前运用溟涬之气要顺畅许多,尤其配合五字箴言使用,练了一会,我便睡觉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杨灿灿依然消沉,鸿天显得有些紧张,本来决定吃过早饭就去查那案子,却让杜局长拦住了,“君扬,我思考再三觉得你们还是晚上去比较妥当,毅将破了那心魔降,他们一定会在周围布置眼线,注意你们的一举一动,晚上会隐秘一些。”我想来想去,杜局长说的有道理,便准备继续回房间去研究冥昱教的档案。
下午跟杜局长随便的聊了一会,他讲了一些他年轻时候除妖平魔的趣事,杨灿灿以前最爱听故事,今天显得闷闷不乐,即使到关键地方也不追问,但也一直在认真的听,“杜局长,耶鲁里复活已经势在必行,我们只有两年的多的时间,你说我们有希望打败冥昱教吗?”我突然问了一句跟刚刚话题不符的问题。
杜局长歪着头,道:“君扬,有些事情,不是因为看到希望才要坚持,而是坚持了,才会看到希望,我相信邪不胜正。”杜局长短短的几句话,却说我的心潮澎湃,之前种种阴郁也都一扫而空,是的,我相信自古邪不胜正。
傍晚时分,隐调局开车将我们三个送到了离那村子不远的地方,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在出发之前也给了我一个对讲机,有什么需要就立刻呼叫隐调局,我们就步行往那边走,周围寂静的很,路上几乎一辆车都没有,远处的平房区只有偶尔的几家亮着昏黄的灯,时隐时现的虫鸣,怕引人注目,我们没有打手电筒,杨灿灿在前面引路,鸿天似乎很害怕,一直拉着我的胳膊。
杨灿灿闪着两只荧光绿的夜视眼,板着脸转身,慢悠悠的说:“能不能快点走。”吓的鸿天立马躲到了我身后。
“我说灿灿大姐,你想用绿眼睛吓死我吗?”我撇撇嘴说道,杨灿灿不回答,在前面飘飘悠悠的走着,要是不知道她之前的事,我一定以为灿灿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我准备先去之前那废弃的厂房再看看,便直接朝着那里走去,我发现才几天没来,这里似乎有些变化,之前这路上虽说也有杂草,但是少且稀,但是今天再看,他们几乎过了膝盖,怎么这么几天就长了这么多?难道是我上次没注意看,记错了?
顿时想起毅将说过的阴阳降头草,就是长在降头之上的,莫非是它?我凑近仔细看看了,貌似又不太像,那种草像极了韭菜,而这就是经常在地上见的杂草。
突然,草丛中似乎有所异动,杨灿灿最先察觉,大喊:“什么人,出来——”
鸿天紧紧的用手抓着我的胳膊,一个黑影朝着我扑来,我敏捷的拔出孽剑,刚要攻击,那黑影普通跪在了我的脚下,我愣住了,仔细一看,这黑影不正是之前我跟毅将在那院子里发现的女人吗?后来她跑了出去,我也没追上。
她仍然是一身破旧的衣服,只是脸色比之前还要憔悴,身上的煞气更重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结婚——不要——”那女人瞪大了眼睛,全身颤抖着似乎害怕极了,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我慢慢蹲下来,轻声问,“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深吸一口气,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没疯,我知道你有本事,你破了那院子里的鬼东西,求求你救救我。”
“可是你到底怎么了?”我诧异的问道,那女人往后看了一眼,大喊一声,抱着头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他来了,他来了——”
我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刮过,周围突然凉了许多,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我还没反应过来,鸿天打了一个寒颤,“君……君扬哥哥,好像有什么东西过……过去了。”
我立刻觉得不对,打开重瞳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半透明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我们身边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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