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隐调局,毅将被送到了专门的护理室,也有专业人士的照看,我心里也稍稍的放心了几分,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奇怪,虽然他在之前常常捉弄我,可我不但不怨他,反而现在十分记挂他的安全,心情却是莫名的沉重起来,回头想来之前的种种也都是为了我好,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最起码我现在可以比以前稍稍自如的运用溟涬之气了,更加懂得这一路之上应该怎么去沉淀自己。
“毅将的虫降能恢复吗?”我看着护理室里还在昏迷的毅将,朝着杜局长问道,虽然连我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仍然是不甘心的想问问
杜局长叹了一口气,“除了飞头降这种极端的降头术之外,每个降头师都有自己最拿手的降头,也就是所谓的看家本领,虫降是毅将辛苦了十年才练成的,一朝既毁,恢复也就等于重练,我欣慰的是他没有伤到根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是失了一门看家本领罢了,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我还有点纳闷,明明降头已经快解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什么血咒,反噬了他的蜈蚣,导致被另一个降头师所控制了。”我一脸诧异的问道,心情很低落。
杜局长又皱起眉头,眼睛一直盯着远方良久,道:“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个阴谋,估计跟冥昱教拖不了干系,所谓血咒,是灵门特有的咒术之一,在下咒之时以自己的血液为引,可大大增强咒语的杀伤力,但若这咒语被破时,下咒之人也会被咒语反袭,功力不足的下咒人极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丧命,即使功力深厚之人,有时也会被自身的血咒反噬,从而大伤元气,必须急觅隐密之处养伤,才能逃过破功之劫。因此,血咒不施则已,一施便要成功,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绝对不会下此狠手,以免损伤元气。”
“您是说这有可能是毅将的仇人在报复吗?他之前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我一脸茫然,似懂非懂的问道。
“隐调局的人行事都很低调,若说得罪人,那就只有冥昱教了,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以血咒心魔降制造出命案,引出隐调局去调查,我们每一个顶级灵师有一片负责的地区,而那一片地区正好是毅将负责,毅将可能也没想到,那降头师会在心魔咒之内附加血咒,其实,毅将虫降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虫降至仅次于飞头降的降头术,练就不易,只怕我们隐调局之内的奸细仍然是没有清干净。”杜局长神色颇为凝重。
“您为什么这么说呢?还有为什么冥昱教要设计这么一个阴谋对付毅将,难道会他们造成什么阻碍吗?”我一脸诧异的问。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前几天总局刚刚把今年顶级灵师的考试题目发下来,还有几位陪同的灵师也在名单之内,你可知这次考试的题目是什么?”杜局长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正是去大庆刺探那座我跟你讲过的鬼楼,最近冥昱教在那边活动频繁,而且那鬼楼频频出现异像,所以这次的考试就是去调查那栋楼的情况,此去十分凶险,毅将是此次的主考官之一,只怕冥昱教想有所行动,而毅将恰恰挡了他们的去路,本来名单是保密的,一定是泄露了。”杜局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一听说考试是那个鬼楼,便来了精神,“这次的考试会有多少人参加?那毅将还会去吗?”
“我们一共有七个分局,正常每个分局出一个人,这次因为你们情况比较特殊,我将你,杨灿灿和鸿天的名字都报了上去,所以今年参加考试的一共九个人,此去十分凶险,听说那鬼楼之中现在已经有所异动,方圆几里自行产生了一个大型的结界,力量强大,连我派去的顶级灵师都没有破解,不知道是何人或是何物质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关于里面有金不换的传说,现在已经在外面不胫而走,所以冥昱教估计是早就筹谋已久,况且还要面对很多不知道的凶险。”杜局长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继续说,却欲言又止。
我微微一笑,“何必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担忧伤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不是告诉我要学会沉淀吗?我现在只希望毅将快点好起来。”
杜局长点点头,似乎很欣慰,“君扬,你一直都在成长,你爷爷若是看到了,一定会以你为傲。”我苦笑附和了一声,便先回自己方将睡觉去了,经过将近一夜的折腾,凌晨将近四点,我早已经疲惫不堪,几乎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很久没做梦了,最近几乎都是躺下就着,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或者是受血咒的影响,我似乎翻来覆去一直再做同一个梦,在一片漆黑的旷野之中,一个人影缓缓的向我走来,我皱着眉,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容,眼前却仍然是一片模糊,那人越走越近,不知道是敌是友,我拿起孽剑防备,那身影接近之时,我觉得十分的熟悉,再一看,这不是付马吗?付马面色凝重的站在我的对面,大声对我喊:“杀了我,快——只有你能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