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灿歪着头问肖老:“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这个小飞的样子了?”
肖老的表情相当的痛苦,不停的用双手拍着头,仿佛想使劲的回忆起过去,缓了片刻,他对着我们摇摇头,“完全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若是使劲去想头就会剧烈的疼痛。”
“一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在抹除你记忆的时候,刻意的连人的长相都忘记了,就是怕你哪天记忆恢复了,想起了这个人,没准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杨灿灿咕哝着。
我有些不理解的问:“那为何要那么麻烦,当年直接少了下肖老不就好了,一了百了。”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付马面无表情的说,“肖老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哪怕是现在也许都是有价值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觉得事情太过诡异,事情应该没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河灵船继续往前开去,到了尽头,它停了下来。
之前我们经过的时候,里面先是一扇石门,再进去就是七星六门阵,跟着小飞他们的脚步,我们继续往前走。
但是刚刚出了洞口,我们几个就呆住了,刚才来的时候,周围都是一人多高的草丛,而且被设了屏障,除了吴子涵我们谁都过不去。
可是肖老的记忆之中,我们却看到的是漫漫黄沙,俨然如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我现在对沙漠的情感很复杂,是又敬又怕,杨灿灿想走到沙漠去看看,结果又被某种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回来。
“这怎么从草地变成沙漠了?吓我一跳,以为咱们又回到塔克拉玛干了呢。”杨灿灿心有余悸的说道。
付马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道:“不对,我觉得这里就是塔克拉玛干啊?你们不觉得这景色有点眼熟吗?”刚才并没有仔细看,经过付马这么一提醒,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周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远处地势坑坑洼洼的,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好像还有红色的岩浆,不停的冒着气泡,在这坑洼的附近生长着绿色的草,而那草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正是四叶鬼针草,而就在几个月前,我们在其中找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四叶裂魂草,将我和无凰分开,这里就在岱舆古国的外围。
“这不是……”我张大了嘴巴,有些惊异,“我们不是在棋盘山吗?为什么这里有沙漠,还长着四叶鬼针草,那岂不是岱舆古国的外面?我记得岱舆古国外面也有类似结界的东西,我们当时也没进去,还是靠子涵的溶界柳被送进去的。”
“不错,这鬼砬子的地方跟岱舆古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白叔解释道,“我听说当年萨满的创始之人其实是古五国人,或者说,是落寞的古五国族人。”
“怪不得,可是刚才咱们进来的时候周围不是草吗?”我又问了一遍杨灿灿刚才疑惑的问题。
“或许……”肖老的语气也不是特别肯定,“咱们离开岱舆古国的时候,乾坤大阵已被破,几个守护的阵灵死的死,逃的逃,也许我们看到的样子,就是岱舆古国现在的样子。”
这时候,年轻的肖老跟小飞已经走到了那扇石门之前,我们几个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紧追上去,继续看看后续的情况。
小飞轻轻的打开石门,二人走了进去,我们也立即跟随着进去,本来觉得映入眼帘的应该是六扇石门,可是又让我们惊讶不已,这里只有一片空地,前面便是无尽的黑暗,哪里有六扇石门。
“这……”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肖老在这周围看了一圈,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怎么回事啊,石门呢?难道是肖老的记忆又遭到破坏了?”杨灿灿分析道。
“很有可能啊——不然怎么会是一片黑暗,应该是跟小飞变成黑影的情况类似。”白叔插了一句,大家都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不对——”肖老朝着我们摆摆手,“我记起来了,当时前面确实没有门,就是一片黑暗,不会有错。”此话一出,倒让我们面面相觑,为什么肖老的记忆跟我们的之前的境遇差距这么大?
“你们没发现吗?这一路就是那个小飞在领路,他把肖老引进了另一条路。”付马突然在我背后说了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马哥,这一路上都是真道,他能把肖老引哪去?”我追问。
“我觉得这个石门有问题,但是又说出去问题所在。”付马见自己不能自圆其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此时,我突然觉得一阵头痛,一种几乎要裂开的强烈疼痛袭来,我抱着脑袋不停的在地上打滚,之前虽说也偶有阵痛,但是却没有现在这么疼,疼到几乎让人无法忍受,我但是脑袋冒出的一个字就是“死”,或许那才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