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超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把腰闪了,疼死我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大超的头明明是转向眼镜男的,我却觉得他余光一直在瞄着我们。
几个小伙子都松了一口气,眼镜男扶着大超上了车,嘴里边半开玩笑道:“你说你,一天跟个林黛玉似的,上个厕所都成这样,哥们是不是最近撸多了?”
大超走过我们的时候,刻意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鸿天身上,话里有话的说:“这女的真能睡啊,从上车到现在好像就没醒来过。”他的声音很小,除了眼镜男就只有我们能听见。
我们几个都没做声,眼镜男迟疑了一下,似乎也没在意,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他们后面一个小伙子连打带闹的开着玩笑,一路上也是不寂寞,吴子涵坐在我前面,侧着脸对我们说:“小心点他,有问题。”
之前我倒是没在意,那大超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他身上散发着黑气,肖老说这叫灵觉,只是我的封印刚解,还不能灵活运用。
我悄悄的透过座位的缝隙想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突然也看像了我,吓了我一跳,坐在我旁边的肖老似乎有所察觉,赶紧碰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通灵之人若是有人看他,是能感觉到的,车上人多,没摸清对方底细不要轻举妄动,以静制动。”
我点点头,外面已经彻底黑透了,肖老当年走南闯北,全国各地的怎么走早已烂熟于心,他说我们坐的大巴要开十多个小时到个什么地我也没记住,然后再倒车去内蒙古,反正有他领路,我也没刻意去记,大巴上有两个司机,前后夜互相换着开,车里零星亮了几个射灯,外面已经漆黑,就像一面镜子,一路很平稳,人吃饱了就容易困,坐着坐着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时间不太长,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杨灿灿他们都在楼梯口伸头往下面看,我也忍不住好奇凑过去问:“怎么回事?”
杨灿灿撇了我一眼说:“呦,醒了啊,君扬猪。”
我一愣,“哎,我说,我什么时候多个这外号?”
杨灿灿做了个鬼脸,“除了吃就是睡,你跟猪还有什么区别?”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司机说好像开错地方了。”付马简明扼要的说。
“啥?”我大惊,“这也能开错,肖老,他们到底靠不靠谱啊?”肖老耸耸肩,表示跟他无关,我贴着窗户一看,外面漆黑一片,周围两侧都是荒地,那野草最短的几乎都齐腰了,前面都是土道,周围两侧一辆车没有,那几个年轻人包括之前的眼镜男、胎记男和大超,在跟司机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因为开错路跟司机理论呢?”我追问道。
“不是,他们几个说是都吃坏了肚子,想上厕所,让司机开门,司机怕不安全,又开错了路,一直让他们等等。”付马皱着眉头说。
我注意到那大超似乎并不像其他年轻人表情那么痛苦,一幅着急上厕所的样子,他也假装捂着肚子,不停的注意的窗外,好像在找什么。
只听眼镜男“当当”的放了几个臭屁,熏的其他人都捂住了鼻子,他在旁边是说:“师傅,我求你先停这吧,我马上就憋不住了。”
楼下的乘客也说都劝说,不行先靠边停下,等他们都解决完再找出路,司机寻思寻思同意了,紧靠右侧停了下来,开了车门,大喊:“你们几个快去快回,别走远了。”大概有七个年轻人噌噌的就下了车,奔向了路下面的荒草地。
开车的司机另一个司机说:“怪了,这路咱们跑十几年了,几乎没走错过,我今天一拐弯,不知不觉怎么走这来了?”
另一个司机也纳闷:“我倒是没注意,这什么地方,好像没来过,没事,我记得你是直路开过来的,一会沿路返回就行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司机朝着车外面喊:“你们还没完事啊?”
“马上了——”一个声音传来。
又过了一会,司机不耐烦的说:“完事没啊?”
“马上了——”还是那个声音传来。
似乎过了半个小时了,司机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你们几个便秘啊?”
一片寂静……司机顿时傻了。
吴子涵朝我们撇了一眼,低声说:“糟了,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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