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三平安上岸,河对岸的我也松了一口气,众人看了一眼老三,不禁全身颤抖,唏嘘不语,老三光着的上半身密密麻麻的全是水蛭,几乎都看不到原来皮肤的颜色,他此刻也是脸色惨白,之前应该是用尽了力气,见自己平安上岸,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杨灿灿到是没什么事,只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刚才拉着老三上岸也耗费了不少体力,气喘嘘嘘的说:“阿龙这怎么办?”
肖老立即凑上来说:“这东西不能硬拽,克拉玛依,咱俩一起,赶紧把这些水蛭都处理了,不然怕阿龙受不了,你用酒,我用火折子烧,我包里有止血的药,给他擦上。”克拉玛依点点头,肖老吹了吹火折子,往水蛭身上一烫,那东西便从身上下来了,克拉玛依赶紧用酒消毒,在抹上止血的药。
肖老的动作很娴熟,就像一个老医生,过了半晌,老三身上的水蛭几乎都清理干净了,肖老简单的给老三包扎了一下,老三也渐渐醒了过来,只是身体有点虚弱。
克拉玛依烦躁的说:“这河咱们可怎么过去,如今游泳是不行了。”
突然,我发现河的远处漂来了几个黑影,前面太黑,看不太清楚,我立马大喊:“你们看,河那边好像有东西,你们小心点。”
他们几个也往我说的方向张望着,不时用手电照过去,想看看清楚,那黑影越来越近,隐隐约约好像是人影,难道是这河里淹死的人?我还在寻思着,临近时我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这河上一共漂着五具尸体,分别是克拉玛依、杨灿灿、老三、付马和肖老,都睁着眼睛,面目表情扭曲到了极致,对岸的他们也都看呆了。
“这……老朽什么时候死了?”肖老难以置信的说。
“为什么河上会有咱们的尸体?莫非咱们中间有人是假的?”杨灿灿这一句说的大家面色铁青,如今还怎么区分是真是假。
“那河上的李龙太丑了,我的脸居然能歪成那样。”老三就算是受伤了,也忘不了扯皮。
付马打了个响指,说道:“刚才君扬不是说这船不度咱们是因为中了镜阵吗?这几个人莫非就是君扬在天机老人那杀的几个镜人?”
“我靠,二哥,你对我的镜人做了什么,他这脸咋扭成这样了?他是被爆菊花了吗?”老三不知道又从哪来了精神。
杨灿灿白了他一眼:“你,给老娘一边歇着去。”老三“哦”了一声,悻悻的走了,我在河对岸止不住的笑,还有心情扯皮,看来老三伤没什么大碍了。
肖老突然转头去端详那亭子旁的石碑,呆呆的盯了几分钟,对大家说:“之前灿灿说这亭子的名字叫自度亭吧,显而易见,是叫咱们自己度自己,这河上有咱们五个人的尸体,老朽要是没猜错的话……”肖老拖着长音。
“你不是让我们站在自己的尸体上过河吧。”老三满脸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伤口疼的。
“老朽正是此意”
“灿灿,不然你先试试?这里就你不怕水蛭。”克拉玛依试探的说。
杨灿灿也没多想,大大咧咧的点头答应了,他们站在岸边,等着尸体再次漂来,又过了一会,远处的五个黑影又渐渐的漂来,杨灿灿看准的时机,再离的最近的时候往那尸体上一蹦,便跳了上去,她调皮的在镜人的尸体上蹦了两下,大喊:“你们快上来吧,这尸体可硬了,真的能载我们过去。”
克拉玛依,肖老,老三和付马见此情景,也都纷纷跳上属于自己的镜人尸体,肖老得意的说:“果然老朽分析的是。”
眼瞅着他们就要到我这的岸边的,我正准备下去接应,突然河里泛起一阵巨浪,把不少的水蛭都崩到了岸上,他们几个赶忙抓紧镜人尸体,老三一时失去了平衡,直接趴在了尸体上,他的脸对着镜人狰狞的脸,那镜人露出半截舌头,吓的老三赶紧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河中,突然窜出一只巨大的水蛭,几乎把我们几个看呆了,这水蛭有一头抹香鲸那么大,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它浑身漆黑,全身大概有两米长,身体扁平,乍一看还以为是条蛇,水蛭张着大嘴,扁平的身下长满了触手,看着极其恶心。
老三几乎都快哭了,大喊:“妈呀——这是水蛭祖宗啊。”
肖老此时已经离岸边最近,他吓的满脸冷汗,屁滚尿流的拼命往岸上爬,谁知,那镜像尸体突然活了,照着肖老的腿咬了一口,肖老使劲踹了一脚,那镜像尸体沉入了河里,我赶集把肖老拽上了岸,肖老擦擦汗,撸起裤腿一看,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他顿时皱起眉头。
“你们小心点脚下的尸体。”我大喊了一声。
其他人离岸边还较远,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那霸王水蛭吸引了,根本无暇顾及这边,那霸王水蛭朝着老三伸出触手,老三虽然受伤,但反应还是很快,他赶紧用抽出砍刀砍断,水蛭又把触手伸向克拉玛依,克拉玛依用棍子挡住,活活把水蛭的触手拽了下来,那水蛭急了,伸出多只触手。
克拉玛依一看不是办法,灵机一动道:“我包里有炸药,看来想活命,必须炸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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