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闭眼之前她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车上,白色的衣服,衣服下摆有着银色滚边。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唯美的弧度,和黑色的马车相比,是这么的超凡脱俗,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那一头乌发披散在背后,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象着是怎样的容貌才配的上这么的超凡脱俗。
云松看着晕了过去的小言准备把她搬到路边自生自灭,他们也没有必要管一个和他们没有任何交集的女子的死活,毕竟他们连她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一些没有必要做的事就不要去管,毕竟什么人都不简单,他没有杀了她都是好的。当他抱起小言时却轻呼一声,这女子的脸上有一道疤,将半边脸都毁了,刚才她躺在雨水里,他只看到另半边脸,清秀不凡,是个美人,如果用花比喻,就像那小小的栀子花。可是左脸却是狰狞可怖。
一行人继续前进,小言躺在树下,满身都是血,一副死人样。
那王爷也看到了那个狼狈的身影,雨水淋湿了粉色的衣裙,贴在少女还未发育成熟的躯体上,扭头回到车里,拿起一卷书静静地看着,在琉璃灯的照射下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块阴影。
“掉头,回去。”走了能有一里路,马车里传出来轻轻的声音,车夫什么也没有说,掉头往回走,他们主子古怪的地方多着呢。
小言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服,背后也缠了绷带,身上有人给她上过药了,小言很难相信昨天那个大冰块居然救了她。还给她找人换了药。不由得心情好了一点,其实这世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坏吧。
正想着呢,门吱呀的一下被人推开了,小言转头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她推开们,恭敬低着头站在门口,一双黑色蟒靴从门口迈了进来,蓝色的锦袍,高贵的气息从外面涌入屋子里,黑发整齐的束在头顶,还有上位者的霸气。
这个男人真好看,就像最美的雕塑,五官很美,美到让人不自觉间沉浸在他黑色的瞳孔里。他的眼睛就像打碎的星空,深邃如宇宙,这个男人的美貌或许无人能比,她见过这么多的男人,只有他长得让人难以忘记。以前那些超级名模,影视明星什么的,几乎纯粹看化妆技术。也有长得好看的,却没有一个可以能够像他那样,见了一眼,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眼前这个男人。
小言一不小心已经看痴了;“你是马车上的那个人?”小言的问题不是是他救了她,而是问他他是不是那个马车上的人?
白色的玉簪,束着乌发,蓝色的锦袍衬托着细白的皮肤,手里的折扇扇骨莹润白净整个人的气质高然而脱俗,公子世无双,就是用来评价他的吧。
他就现在小言面前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也能发让人不容忽视的气息“姑娘可是言家后裔?”男子并没有回答她她是不是那个人,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她是不是言家人。看着他平静的眼神,古井不波,小言也有些不解,虽然在十几年前他们言家声明显赫,但言家在别人眼里已经没落了这么多年了,而自从自己的身份曙光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和言家女撤上了关系,就好象瘟疫一样。
“你也不用刻意隐瞒,以你的脸我就可以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言家女了,毕竟没有第二个女子能够跟你一样容貌被毁的这么丑。”他向来如此,毕竟世上美的人这么多,而且她的样貌她自己这样有自知之明吧,他这不是毒舌,他只是想看一下这所谓的言家女有多大的气度,有多大的本事,因为她真的很丑。
小言想象不到如此高雅至极的男子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她知道她丑,她一直在努力试着忽略那条伤疤,但是那个女子又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伤疤被人揭开,还是被这么一个完美的男子亲口说出来的。
“我……”小言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毕竟这世上知道言家的人这么多,毕竟洛景皇室都已经知道了,也指不定那个皇室的探子不会知道,毕竟皇宫不是想象中的坚不可摧。她伸手轻抚这左脸上那块突起的肉痕,她突然自卑起来,世间或许只有自己的容貌被毁成这样,别人都有美好的样子活在世人眼里,而自己身为曾经显赫无比的言家女竟要顶着被划伤的脸颊面对世人,面对这么一个完美的男子,她真的好难受。
泪水已经在眼眶里凝聚,大有汹涌而出的势头。但是她不能这么软弱,至少不能在这个高傲的男人面前流泪。小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无所遁形,将自己假装的面具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