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手下细作来报:“马超前队已至!”薛冰闻言,对魏延道:“还好追了上来,这次便算文长立了一功!”魏延拜谢而起,心道:“幸好这小子追了上来。”
却说马岱在后面追了半晌,想快又不敢快,想慢又舍不得。便这样一路急追,只盼得对方能出点什么差错,好被他赶上。正行间,突觉四周开阔了许多,暗道:“此处地势开阔,然如此地形,对方又怎么设伏?”正寻思间,突见前面大石挡路,慌忙勒马站定。左右瞧了片刻,忙道:“快退!退回去!”
哪知他话未落地,便见得周围山上,具是石块飞来。一时间,石块好似下雨一般劈啪的砸将了下来。
再说薛冰于山上,见马岱大军已经冲了进来,只待其全军尽入,即下令进攻。所有的石车均抛出装载之石块。一时间,山下面人仰马翻,无数人见了这么多石头从天而降,当时就慌了神。更有许多战马被吓的惊了,竟踏死身边步卒无数。
马岱在大石前面,望着这一副景象直呆了半晌,这才忙道:“举起盾牌,以拒飞石!”他刚才一看便知,这些石头虽然看起来吓人,但是却无甚威力,主要便是这漫天飞石的景象太过恐怖,兵士们一时慌了神,这才使得大军这般混乱。
待命令一传达下去,兵士们将盾牌举起以抗飞石。虽然被砸的手臂酸疼,但也比被直接砸到了脑袋要强。而经过了这么一会儿,受惊的战马也被控制了下来,马岱见部队渐渐稳定,忙下令道:“全军,望回退去!”命令一下,兵士们一边提防着天上飞下来的石头,一边缓缓的向后退却。
却说法正于山上打望了片刻,对薛冰道:“将军,这石车威力太小,除了开始时给敌军造成一些混乱外,造成的伤害,太过微弱!”说完一脸失望之色。想来是已将这种新武器当作废物了。
薛冰却是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的,谓法正道:“孝直莫要贪心!这种情况已比我预料的好上许多了!”又对左右下令:“传我将令,所有弩车,仰射!”将令传了下去,法正又问道:“为何不直接射之?”薛冰笑道:“这弩车虽然携带方便,可拆可装,但是却也没普通弩机那般霸道,若直射,怕是未到山下,便落于地上矣。”说罢,又对左右道:“令石车换油弹,叫弓弩手上火箭!目标,敌军后阵!”命令一下,薛冰又拉着法正道:“孝直且随我看一场烟火大会!”法正被薛冰拉着,一道向山下望去。
此时薛冰的命令已经被执行了下去,漫天的飞箭有如蝗虫一般,好似把天上的日头都能遮住。法正瞧得这般景象,忙道:“怎么这么多巨箭?而且好似不用停顿一般?”薛冰道:“我令弩车分为三队,第一队射击时,二三队待命,第一队射击完毕,立刻上箭,而二队射击,三队待命。三队射击时,一队却已经上完了箭,在旁待命。”法正闻言,一联想起是才那漫天都是石头的光景,遂道:“想来石车也是这般用法。”薛冰道:“然!”
再说山下这支部队,本见漫天箭雨,初时还道是普通的箭枝。待近了,这才瞧出竟然是一枝枝长枪般大小的巨箭,再想用盾牌去躲,却已经晚了。便是在第一轮射击下,便有无数人丧命在这些巨箭之下。甚至有的巨箭在射穿了一名兵士之后,余劲不减,竟然又把身后那人给钉在了地上。
薛冰在山上瞧得,暗道:“借着地势,这弩车倒发挥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威力了!”正寻思间,石车再度发威,一个个罐子一般的圆形物体密密麻麻的砸向了马岱军的后阵。
却说马岱此时正躲在马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不停的望自己这边丢着物事。每一次,都能带走无数兵士的生命。马岱除了在这跳脚大骂,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对策。这回见到一堆罐子似的东西飞向自己的后阵,心中直升起一股一股不祥的感觉。
而后阵的士兵,本道自己离原路最近,定可逃得性命,此时见一堆圆圆的东西向自己飞来,只得先躲起来,或者以盾牌护住自己。只待躲过这阵,就可逃出生天。
不多时,劈啪碎裂之声不绝于耳,而除此之外,便只有几个倒霉蛋被砸到了头部丢了性命外,其余众人,竟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什么东西?”一个士兵见其中一个圆东西在自己身边碎裂后,里面飞出无数的液体,竟溅了自己一身,遂用手去摸,这一摸,却叫他骇得大叫了起来:“油!是油!”新兵们听了,尚未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老兵们一听,却发了疯似的向外奔去,只期望自己早生离开此处。
然就在此时,一枝枝冒着火光的箭失已经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