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柴墨菊的爹娘,谁都不可以辱骂!再有下一次,杀无赦!”小女娃背着双手,目光凌厉,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牛夫子还想要破口大骂,颜夫子已经闻讯赶了过来,跟他对掐了起来。柴墨菊这才得以松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吩咐莲叶:“你出去吧,不过是一种疯狗,有颜夫子在不用担心了!”
莲叶点点头:“那好,姑娘你自己多留一点心。”
“去吧。”柴墨菊气定神闲的坐下,一派看好戏的样子。
一惯能言善辩的颜夫子,此时此刻,义正词严,言辞犀利。不过才几个回合,昔日以胡搅蛮缠著称的牛夫子,就节节败退。
山长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也快速的赶来了。
“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在听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之后,山长怒火万丈,只骂了这么一句,就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天,牛夫子就被解聘了,记大过一次,记录在了档案之中。在鉴定栏,山长亲自写下这样的评语:此人心术不正,趋炎附势,欺软怕硬,欺压弱小,不堪为人师表。此人道德败坏,本书院永不录用!
芬芳郡主被赶出了女子学院,哭闹不休,吵嚷着要她的父母为她报仇雪恨,并让她重返校园。
平南侯顾朝晖很是恼火,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人打上门来,直冲山长的居所,行五出身的他,气得七窍生烟,一脚就把那扇结实的木门给踢破了。他对山长怒目而视,愤怒的责问:“本侯的女儿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不给本侯一个合理的交代,本侯绝不罢休!”
山长被他的气势所逼,不得不连退三步,站定了脚步,对着吓坏了的家人挥挥手:“你们下去,我跟侯爷有很重要的话说,不得让任何的人靠近!”
“是,老爷!”妻子柔和一笑,带着孩子和家仆退出了厅堂,她亲自守在厅堂的门口,防止有人偷听。
顾朝晖冷冷的瞥了山长一眼:“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跟老娘们一样!有什么话,就爽快一点说,别歪歪唧唧的!”
山长也不生气,好笑的看着他,快速的靠近,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你女儿那是咎由自取,圣上的父母跟妹妹,她也有胆当众羞辱谩骂!”
“什么?你没有开玩笑吧?芬芳她压根就没有踏足皇宫半步,哪里有机会羞辱?这种大罪,可不能乱扣啊!否则的话,哪怕是告到御前,本侯也在所不惜!”
顾朝晖惊讶极了,满脸的不相信。这怎么可能?芬芳虽然蛮横了一点,心地也不够善良,不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当众羞辱太后跟小公主,这么蠢的事情,她还不至于会去做!
山长一笑置之,好一会儿,这才又扔下一颗炸弹。
“你,进宫谢罪吧!这是我作为山长,给你这个学生家长的敬告!”说完,再也懒得理睬他,转身就走了。
哼!如果不是顾朝晖这人还不错,堪为栋梁之才的话,他都懒得去提点。小公主的身份,哪里能轻易透露出去?
山长是个正直的人,一般不打诳语。他这么说了,顾朝晖的心就不禁一个劲的打鼓,想了一阵子,就急急忙忙的进宫求见皇上去了。
牛夫子被辞退,芬芳郡主被驱逐,在女子学院引起了巨大的风波。大家议论纷纷,有点摸不着头脑,都不禁有点忐忑。
柴墨菊依然气定神闲的,安静的上课,用心的学习。放学了,就在书童莲叶的陪伴下,徒步往家里走去。以她的脚程,两刻钟就可以到家,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书院里发生的事情,沈旷早已获悉,顿时大怒。
顾朝晖求见,沈旷压根就没有理睬,任由他在御书房的门口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哼!他的妹妹藜儿,岂是一个不知所谓的芬芳郡主可以凌辱的?更何况,竟然还涉及到了父皇跟母后的声誉!不严惩,难消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