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敢于对主子动手的奴才,立刻全部重打五十大板,然后发配去边关的庄子上做苦役!没有对国公爷和夫人动手,但是却也袖手旁观的,一律重打二十大板!立刻执行!”
沈捷目光冷冽的扫视了一下全场,气势凛然的下达了指令,不一会儿,庭院里想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呼声。()舒殢殩獍落在老太太的耳中,就如那催命的号角,听得她心惊胆寒,眼前发黑。
老太太的几个嫡亲的儿女,以及嫡亲的孙子孙女们,闻声而来,见了此情此景,都吓得面无血色。不由得分外的后悔,后悔自己就不该来蹚这趟浑水!老太太简直就老糊涂了,堂堂的镇国公,又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几十年以来她又对这个继子很不像话,能指望人家为了沈皇后舍命相护么?!
话说,沈皇后其人,也是个既自私又凉薄之人。自打她进了皇宫,成了一国之母,尾巴就翘上天了。不说没有为沈翰做给什么有益的事情,反而依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给沈翰穿了不少小鞋。对沈夫人这个大伯母,也抓住一切机会,狠狠的羞辱。就是对自己的亲兄弟亲姐妹,皇后也没有什么照佛,一心为的都是她自己!
不对,她唯一关照过的,而且是很用心的关照过的,可不正是那个跟白梅偷情的沈霆么?!可是,正是此人惹怒了沈捷,给大家带来了灾难,也给皇后自己带去了不幸!嘿嘿,这真是最大的讽刺啊!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样的人,凭啥指望沈翰为她冒着触犯圣上的危险,而去求圣上绕过她?想也甭想!老太太的几个儿女,平日里都不是很团结,难得的是此时此刻,都一致对老太太不是很满意,都觉得她真是老糊涂了!日后,坚决不能再对她一味的顺从了,得为自己的小家庭想一想后路了!
于是,大家就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求情。就这样默默的站着,静观事态的发展。老爷子和老太太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对自己的儿孙们,有着无比的失望和伤心。
沈捷冷冷的一笑,一锤定音:“这个镇国公府,是属于镇国公沈翰的,给你们五天的时间找宅子。五天之后,必须搬出去住,多留一天也不行!”
老太太首先跳了起来,嘶吼一声:“我不同意!”
老爷子也附和:“我也绝对不会答应,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好好的为啥要搬出去住?他们都是你的叔伯和兄弟姐妹,府里又够大,几十年都相安无事,搬出去干啥?我不同意,想要分家,除非我死了!”
“分家?!”沈捷冷冷的一笑,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祖父,好笑的道:“十几年以前,不就分家了么?”
“分家了?!”老爷子有点懵懂,疑惑的反问了一句。()
“是的,早就分家了!”沈捷唇角弯弯,眼里闪过讥讽,气定神闲的道:“这十几年以来,这老老少少几十口人,连带着那些丫鬟婆子和侍卫,哪一个人不是我父亲养活的?粮食、日常用度、四季衣裳、各房主子和下人的月钱,哪一样不是从镇国公府的公帐上支付的?”
老太太又鬼吼道:“既然都说是公帐了,那还有什么是不应该的?一家人的吃穿用度,自然是要走公帐了!”
好一副天下无敌的无赖嘴脸,那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沈捷瞥了老太太一眼,对她的厌恶到了极点。他毫不客气的嘲讽道:“这公帐,说白了,是我大房的公帐,跟其他几房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这十几年以来,其他几房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交到府里来,也没有用自己的银子买过一粒瓜子儿!都说吃人嘴短,用人手软,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反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沈捷的弟弟沈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冷哼一声,快言快语:“这吃白食的人的气焰,十几年如一日,比我父亲母亲的可要高了去了!平日里,倒是我们大房的人,似乎是寄人篱下似的!这整个安澜国,也找不到第二家这样的人家!”
沈睿已经十岁了,因为习武的原因,长得比同龄的男孩要稍微高大一点。相貌英俊,气质不凡,小小年纪就给人一种英武逼人的感觉。他声音清亮,带着锐气,狠狠的砸向他那名义上的祖母,还有在记忆中似乎没有抱过他的祖父大人!
老太太和老太爷不禁心口一滞,哑口无言。
沈捷拉起父亲和母亲,又拉过沈睿,吩咐自己的侍卫首领方念恩:“送老爷夫人和少爷小姐们,去侯府(定国侯府)暂住几天,这里就由本侯来留守就是了!”
“是,属下遵命!”方念恩一把将扑向沈夫人的老太太给推倒在地上,护着沈翰和沈夫人、沈睿,返回了沈翰的庭院,收拾了日常换洗的衣服,以及贵重的金银细软,往定国侯府避难去了。152367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