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就坐在了一旁,勉强笑道:“老爷啊,这是咋地啦?为啥受伤了?”
秦老爷就叹了口气,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番。秦太太大惊失色,思量良久,就黯然道:“老爷啊,那杏儿确实聪慧可爱,也确实很可怜!可是,以妾身之见,她也是个惹祸精。日后,不能让默儿兄妹几个,跟她时常见面了,得慢慢疏远!”
秦老爷心里烦闷,为杏儿正担心呢,听了妻子这一番话,顿时震怒:“住嘴!看你说的这话,太没用同情心,也没有爱心了!亏你平日里,还总是自诩为善良的好人,也烧香拜佛的。今日发现,原来你也是一个狠心之人,而且也势力得很!”
秦太太一听,顿时泪如雨下,心头一阵刺痛。
成亲二十来年,丈夫这是第一次对她大吼,第一次这么说她。当下,就觉得委屈极了,也伤心极了。下意识的,就对“罪魁祸首”杏儿,生了一丝怨恨。。
这怨恨,虽然很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这却是一颗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的那一天。为此,也给她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秦默,带去一生的遗憾和痛苦,硬生生的毁掉了秦默原本有希望拥有的幸福和快乐!
当晚,秦家的气氛非常的沉重,老爷满脸忧愁,太太伤心流泪。少爷小姐们战战兢兢的,不知所措。下人们搞不清状况,又郁闷又害怕。
幸好,秦默十天前就去了府城,进了一家著名的书院就读,准备参加来年的乡试。如果他今天也在场的话,都不知道为多么的伤心,也不知道会为难成什么样子。在心爱的人和母亲之间做出选择,那可不是啥容易的事情。
府城,荣华书院。
秦默正坐在床前的书桌旁,专注的看书,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小厮墨竹不禁嘀咕道:“奇了怪了,是谁在想我家少爷呢?莫非,是那个杏儿姑娘不成?要不,就是表小姐?”
秦默听了,不禁恼了,伸手就拿鸡毛掸子打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还表小姐,这都哪里跟哪里啊?”
墨竹强制辩道:“本来嘛,那表小姐长得花容玉貌,可比那杏儿好看多了,也端雅多了!小的真的想不通,少爷你为啥就看不上表小姐,倒是对那杏儿另眼相看?”
这番话,墨竹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秦默就叹了口气,决定给他一个解释:“那表小姐,确实长得很不错,也比杏儿漂亮多了!而且,大户人家的规矩,也学得很好。可以说,是一个很标准的名门淑女。
可是那其实都是表面现象,暗地里,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谁又真正了解呢?反正,有的时候,我发觉她的眼底会闪过狠戾和嘲讽,绝对不像你所认为的那么简单!”
墨竹“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样子。却又不甘心,就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可是,即便如此,少爷您也犯不着去找一个乡下丫头啊!大字都不识几个,大脚丫,皮肤又黑又粗糙(其实,杏儿的皮肤不算黑,也不是很粗糙,只是相对于那个表小姐来说,确实黑了点,也粗糙了一点),还没有啥规矩。这样的人,实在不是少爷的良配!”
“杏儿大字不识几个?没有规矩?”秦默白了墨竹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杏儿可是这天下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你家公子倘若可以娶到她为妻,那将是莫大的福分!此话,绝不可以再提半个字,否则就甭跟在我的身边,回乡下老宅去!”
声音,甚是严厉,脸色相当的难看。眼底,赫然有小火苗在燃烧。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是,少爷,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墨竹吓坏了,连忙跪下认错。见少爷这么认同杏儿,墨竹的心里对杏儿的不满,倒是淡了一些。
京城,镇国公府。
沈捷接到贺掌柜的飞鸽传书,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铁青铁青的。周身寒气散发,贴身侍卫和丫鬟们,都不敢抬头去看他。
---汗哒哒,还欠三千字,明天补上啊。抱歉了,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