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旨意,姜阳宾大惊失se,知道京中发生巨变,急忙问道:“黄公公,京里发生什么事了?”要知道姜阳宾远在军营,按正常的情况旨意会经由羽林军送达,重大的事会派遣一名钦差,即便用太监来传旨,也不会是这位黄公公,要知道黄公公是洛帝贴身的近侍,洛怀帝时刻离不开的人物。
黄公公不答,目光扫视,见帅案上有茶水,也顾不上礼仪,拿起茶壶一通牛饮。陈横冲深知皇家争斗自家知道越少越好,见状急忙一按佩剑,大声嚷道:“老夫亲自到帅帐前把守,太子尽可放心。”脚不加点,溜之大吉。
见陈横冲出帐,黄公公放下茶壶,低低地声音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万岁爷突然昏厥,人事不知。娘娘已经控制宫中,不准走漏消息,对外只说万岁爷受凉卧床,暂不早朝。娘娘派小人星夜赶来,请太子速速回宫,迟则生变。”
姜阳宾顿觉如雷轰顶,自己虽然被立为太子,但两个哥哥对皇位觊觎已久,朝中拥护他们的大臣也不在少数。一旦两个哥哥得知父皇人事不醒,联合反对自己的大臣闹起事来,不知要生出多少祸端。此刻洛国内忧外患,再要折腾一下,恐怕马上就要亡国了。
想到这里,姜阳宾心如油煎,恨不得插翅飞往洛都丹阳城。吩咐来人把黄公公领到空帐中休息,姜阳宾马上让人把陈横冲请来。
陈横冲已经猜到京中有事,见姜阳宾一脸惶急,不觉心头沉重。姜阳宾只说怀帝忽得急病,召自己回京。陈横冲知道轻重,此刻如果京中再生变,恐怕是天要亡洛国了,立刻传令铁骑营护送太子回京。
铁骑营,满编一万人,是洛**中最为jing良的部队。陈横冲视为珍宝,这么多天的交战,从未动用铁骑营,也就是想把铁骑营当成一把尖刀,用在关键之处。姜阳宾当然巴不得能多带点jing兵强将回京,但两军阵前正在用人之计,这一万骑兵是洛国的底牌。因此,姜阳宾断然道:“我只带一千人,两军阵前少了这一万铁骑,如若申军强攻,怕多有不便。此次回京应无大碍,有一千人足矣。”
陈横冲想想也是,不再坚持,当下传下令去,在一万人中又jing选了一番,每人配三马,跟随太子回京。当天晚间,太子姜阳宾带着“四杰八俊”和一千骑兵,悄然出南寨,急奔京城。
军营离京城有八百里路程,星夜兼程,路上不敢有丝毫延误,人在马上吃东西,马累了便换马而行,急驰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亥时赶到了丹阳。等看到丹阳城头的灯火时,姜阳宾jing神一松,这才感觉浑身骨头如同散了架,酸痛不堪,回望身边的众人也一个个面带疲容,好在一个个咬紧牙关,没人叫苦掉队。
姜阳宾点点头,传令下去:“大家休息一会。”此刻大伙人困马乏,一听到休息的命令,一个个从马背上滚落,真想就这样躺在地上不起。相比之下铁骑营的jing兵虽然同样疲惫不堪,却依旧秩序井然,按照带队的将官命令有条不紊地放出暗哨,有人带着马匹找水源饮马,其他人十人一伙团坐着休息吃东西。